將軍府。

紅鸞帳內,燭火搖曳。

一襲大紅喜服的司空綰坐在榻邊,紅蓋頭下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期待和緊張。

今夜,她終於嫁給愛了數年的拓跋騫大將軍為妻……

突然,門被人大力踢開,似有一陣風颳了過來,司空綰被一股大力攥着手腕,狠狠甩到了地上,痛得她驚呼一聲,「啊!」

「蕩婦!竟敢給本將軍下藥!」

一道清冷的怒聲從頭頂傳來。

蓋頭被甩落在地,她驚恐地抬眸看去,恰好對上男人那雙陰鷙的眸子,「將軍?何出此言?」

拓跋騫鄙夷地冷笑一聲,俯身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頜,咬牙冷笑,「賤人!你不就是想讓本將軍和你行周公之禮麼,本將軍偏偏不讓你如願!」

手指漸漸用力,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扔掉手裡的劍,「來人,讓歌兒進來!」

男人英挺的眉宇間透着刻骨的寒意,讓司空綰不無錯愕震,聲音和身子一起顫抖,「將軍,妾身到底哪裡做錯,將軍要如此對待妾身?」

她盼了這麼久的新婚夜,嫁的夫君怎麼會這樣待她?

拓跋騫冷笑一聲,「明知故問!」

他的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推開,拓跋騫的妾室葉清歌盈盈走了進來,向拓跋騫福了福身子,「將軍。」

葉清歌乃本朝當紅歌姬,亦是司空綰曾交心過的閨中好友!

那嫵媚的眼神,似有若無地落在司空綰的身上,嘴角浮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拓跋騫扶起葉清歌,「歌兒!今晚是本將軍的大喜之日,你願不願意陪本將軍共度春宵?」

「能服侍將軍是妾身的福分!」葉清歌嬌羞一笑,隨着男人一起上了床榻。

司空綰滿眸的震驚,眼睜睜看着拓跋騫一層層剝去葉清歌的衣服,又毫不避諱地攻破了她。

很快,床榻被搖得晃動起來。

「啊……將軍……」

「小妖精,這麼緊,讓本將軍怎麼輕得了!」

司空綰看着那搖晃的雕花大床,眼淚一層層模糊了雙眼。

心,像是被那一劍戳穿了一般,疼得窒息。

她從袍子的廣袖裡,拿出一把匕首,淚眼看向榻上的男人,「將軍,可否還記得這把匕首?既然當初許下承諾要娶妾身,為何今天又要給妾身這般羞辱?」

那匕首上刻着他的「拓跋」二字,是他曾經親手贈予她的。

男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繼續用力撞擊着身下的女人,不知是發泄私慾還是發泄恨意。

良久,他才從榻上下來,一邊慢條斯理穿着衣裳,一邊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司空綰,你以為用一把假的匕首,就可以欺瞞本將軍?」

司空綰詫異,「將軍,這是你當初贈予妾身的定情信物,又怎會有假?只是當時,妾身是用丫鬟杜鵑的身份與將軍相會……」

她還沒說完,拓跋騫驟然攥緊了拳頭,忽地過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滿身殺氣的看向她,「賤婦!害死本將軍的杜鵑,還想用假的信物來代替杜鵑嫁給本將軍!你以為本將軍是傻子?會娶你這樣一個和多個男人有染的蕩婦!」

「我沒有!」司空綰急聲否認,「將軍,妾身就是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