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繞城公路上,此時一輛加急軍車正兇猛奔馳,軍車後面坐着的男人,神情肅然,輪廓冷硬,配上少將軍銜的軍裝,看上去更具立體感,如一座精美的雕像,坐在那裡,巋然如山。

開車的小羅小心的看了一眼後視鏡里的人:「頭,您真的要這麼做?」

「廢話少說。」

冷冷的聲音從男口中傳出,如利劍一樣,嚇得小羅不敢言語,加速開車。

他們這趟回來,回來的突然,三天跑了六天的路,看來是要出大事了。

偏偏,這位爺的舉動,令人捉摸不透。

說辭職就辭職了,這事要讓老爺子知道,他也要遭殃的。

坐在后座的人看着車子外面,緩了緩精神,稍稍閉了閉眼睛,腦海里浮現一些事情。

清晰到模糊,模糊到清晰,最後消失。

……

幾天後

醫院門口。

蘇暖從醫院出來有些失魂落魄,孩子不見對蘇暖來說,是個天大的打擊。

這幾天蘇暖都吃不下去飯,她找過給她接產的醫生,醫生說孩子出生就不見了,這是他們醫院的疏忽,怎麼丟了,他們也不知道。

蘇暖糾纏,但是醫院那邊忽然改口,說是不知道這事。

給蘇暖接產的醫生也不見了。

蘇暖已經絕望了,好好的孩子,為什麼不見了?

……

砰!

車子忽然停下,小羅嚇得渾身一顫,撞人了?

車子後面的冷城北悠悠睜開眼睛,十分不耐煩:「怎麼了?」

「撞人了!」

小羅很快恢復平靜,在他們面前死個人很正常,只不過在市區裡面,有點意外。

剛剛明明沒看見人啊,怎麼突然就出來個人。

下了車小羅忙着去看,是個很清瘦白淨的姑娘。

小羅趕快打電話報警,要不別真出了人命。

就在小羅打電話的時候,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數落小羅。

「對門就是醫院,你還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安的是什麼心,人要是死了,怎麼辦?」

小羅回頭,這才看到醫院。

「頭,你看……」

小羅去請示,冷城北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外面:「去吧。」

小羅剛想走,一個大媽衝到車子這邊,推開小羅,站在車門外,指着冷城北問:「你怎麼不下車?撞了人你怎麼一點反應沒有,撞了你家人,你就這樣麼?」

周圍的群眾都看不下去了,圍了一圈指指點點。

真是看熱鬧不怕亂子大。

冷城北扭頭看去,他還什麼都沒說,身上迸射出去氣勢把大媽給嚇得不輕,立刻後退了兩步,膽怯的不敢說話。

不是大媽怕當官的兵,是冷城北的眼神特別冷。

凍人!

「大媽,我們首長不是故意的,人是我撞的。」

小羅上去解釋,大媽可不怕小羅:「那我不管,他是當官的也不行,快點讓他下車,要不然我就打電視台的電話,曝光你們。」

小羅抽了抽嘴角,電視台?

就是國際台也不管用啊,他們頭在乎過誰?

小羅去看了看流血的傷者,回頭看着冷城北:「頭,流了很多血。」

冷城北朝着前面看了一眼,邁步從車裡下來,走到前面去看,微微愣了一下。

隨即,走到蘇暖跟前,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小羅抓了一把頭,他們頭哪根筋搭錯了,他可是不近女色的。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人群很快散去,小羅也把車開到醫院急診樓下,蘇暖則是被送到了搶救室裡面。

蘇暖睜開眼睛,周圍白茫茫的,她下意識以為自己死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就這麼死了?

「頭,醒了!」

看書的人緩緩抬頭,看着對面已經睜開眼睛的人,有些出神。

小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這位爺,感覺怪怪的,他們頭,從來沒有這麼耐心過,等了六個小時還沒走。

等到人家醒!

蘇暖下意識去看病房裡的人,看到一個當兵的男人,而且那麼英俊挺拔的坐在對面,那樣子大刀闊斧,英明神武。

此時正盯着她看。

蘇暖想:不會是闖了什麼禍吧,人家找來了?

小羅立刻走到蘇暖面前解釋:「是這樣,我們的車子是正常行駛,而且在馬路中間,你忽然從一邊走出來,所以我們才撞了你。

責任我們是可以承擔的,好在你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摔倒的時候摔破了頭,流了一點血。

醫生說已經沒事了,所以我們希望你幫我們和警察說下,我們給你把費用留下,就走了。」

蘇暖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車撞了。

悠悠的眸子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男人,蘇暖說:「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們了,你們放心,我不會訛詐你們,你們可以走了。」

「這樣,謝謝你。」

小羅轉身準備離開,但是他們這位爺卻沒動。

這就尷尬了。

小羅走到冷城北的身邊問:「頭,我們是走還是不走?」

「走吧。」

起身冷城北站了起來,直接出門。

小羅一臉尷尬,回頭朝着蘇暖笑了笑:「好好保重。」

說完人跑了。

蘇暖不禁唏噓,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