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瞬間沉寂了下來,直到消毒完畢,白紗包上手臂時,羅琴才輕聲問道:「少爺,下一步該怎麼做?」

歐炎翔睜開眼睛,緊眯着狹長的眼眸,凝聚着寒冷的氣息,「調查學校視頻記錄,一定要給我查出到底是誰幹的?」

「是……」羅琴點頭,應了一聲,想了想說道:「不過,少爺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蔓涌華的企業已經被我們收購,為什麼還要抓他的子女呢?」

聲音有點小心翼翼,帶着試探的意圖。

歐炎翔突然抬起了眸,燈光下的那一張臉划過陰鷙冷戾,眸中泛着危險:「你問的太多了,以後我不允許你再問相關的事情。」

「對不起,少爺。羅琴多嘴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羅琴低垂着眸,以往的高傲冷漠,瞬間變得膽顫了起來,「少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先下去了。」

「恩,記得給我看住她。」聲音低沉冷漠,散發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放心吧,少爺。」羅琴恭敬的應道。

「另外,不管那個女人有什麼舉動,你都要一五一十的跟我匯報。」聲音突然淡漠了起來,一提起那個女人,就會莫名的感到煩躁起來。

「好的,羅琴記住了。」

「恩,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先下去吧。」他揮了揮手,眼眸已經是一片的清冷。

羅琴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關上門的時候,秦何嘻嘻的笑了起來,一邊整理着藥箱,「真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可以讓你感到心煩。」

原本打算閉上眼睛的歐炎翔,聽到那一句話的時候,驀地睜開了眼睛,冷冷的射向站在一旁的男人,「警告你別那麼八卦,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想要割我的舌頭,還沒有那麼容易。」他關上藥箱的盒子,臉上帶着笑,笑容很燦爛,「我看你現在還是先好好料理料理自己的身體吧?」

歐炎翔凝了他一眼,抿着唇,不再說話。

秦何看着他冷酷的臉,忍不住的搖了搖頭,「看來,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果真是愛情中的男人,變化莫測。」

「你說什麼?你說我喜歡上那個女人了?」歐炎翔冷笑了一聲,薄唇輕輕的勾起弧度:「我告訴你,她不過是我身邊的一個籌碼而已。喜歡?她還不配。」

「真的是這樣?」秦何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撫摸着下巴,好奇的問道:「如果不是喜歡,那為什麼還要讓她去讀書呢?」

「我不過是為了引出那老狐狸……」

「哦,我知道了。解釋就是掩飾,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秦何徑直打斷了歐炎翔的話,提起藥箱,打開門往外面走去。

書房再次安靜了下來,燈光下,那一雙狹長的眸光划過一絲異樣,歐炎翔將頭靠上沙發後面,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腦海里驀地想起那個女人彈鋼琴的時候,柔美的樣子。歐炎翔不顧手臂上的疼痛,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唇邊,浮起的是邪肆的冷意。

自從,上次的槍擊事件發生之後。一連幾天,蔓雪一直都呆在房間裡,就連吃飯都是羅琴親自拿上來的。

甚至,歐炎翔也如同消失了一般,不再出現在蔓雪的面前。不過,對於她來講,這樣也是不錯的,至少有了喘息的機會。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變得空落落了起來。也許是因為上次槍擊的事情所影響,每當入睡的時候,總會夢到歐炎翔將她推開的一幕。

然後,便是他受傷的情景。

黑暗中,門悄然的被打開。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映着男人修長的身影,漸漸地靠近。

偌大的床上,躺着一名身穿白色睡衣的少女,黑色的長髮鋪蓋着,同黑色融合在一起。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少女緊蹙着眉,縱然,她緊緊的閉着雙眼,卻有着不可忽視的不安。

三天了,一連三天。他都不敢出現在她的面前,真是可笑,明明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居然讓他這個手段狠辣的黑白兩道的風雲人物,躲了她足足三天的時間。

憑什麼?她不過是他手中的玩物而已,憑什麼讓他躲着她?

心裡驀地一怒,歐炎翔低頭直接吻上蔓雪的唇,緊緊的鎖住,濕滑的舌頭野蠻的進入對方的領地。

「恩……」炙熱的氣息徘徊在口腔里,幾乎讓蔓雪感到窒息,睜開眼睛的時候,跌入的是那一雙深沉漆黑的眸子裡,泛着絲絲縷縷的冷漠。

吻如同罌粟一般,一旦沾染,真的讓人無法自拔。

可是,這個男人越靠近,就越是危險。

突然,她將頭往後仰去,舌尖從他炙熱的溫度中離開。那一刻,她清晰的看到歐炎翔的眼中,浮現的怒意。

口腔里還徘徊着女人殘留的芳香,歐炎翔冷冷的凝着那一張美麗的臉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寒冷而笑:「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知道學乖?」

「歐總,你誤會了。我不過是在擔心你,你的手臂還受着傷呢?我想你還是忍一段時間吧。」

隨着蔓雪的話語,歐炎翔的臉色更加的黑沉了起來,微微的眯眼,仿佛想要重新審視一下眼前這個女人。

明明已經無力反抗,明明那麼的弱不禁風,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命令他。她究竟是哪裡來的底氣,一味的挑戰他的底線。

不過,他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狹長的眸毫不掩飾的怒意,歐炎翔捏着蔓雪的下巴,力道一點一點的加重,而那個女人只是倔強的回望着他。

相似的眼神,讓他從恨意中攙和一絲柔情。慢慢的又回歸於現狀,陰霾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直到後來,歐炎翔狠狠地撕開了她的白色睡裙,在怒意當中,撕成了碎片,飄蕩在地上。

她掙扎,卻根本無法掙扎出惡魔的懷抱,狹長的眼中有着濃烈的恨、還有欲,仿佛要將這三天積累起來的全部力氣,一點不剩的給予眼前這個女人。

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不斷地襲擊着歐炎翔的感官,美麗的嬌軀在黑暗中,有着十足的魅惑。

歐炎翔緊緊的抱着她,散發着如魅的氣息,不斷的吻着,他要在她的身上,徹徹底底的留下屬於他的味道。

蔓雪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極力的控制着心裡竄出的不安分的感覺。

她的拒絕,讓歐炎翔變得怒意更濃……

「放……放開……我……」她的呼吸漸漸地急促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

可是,歐炎翔的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你真的捨得讓我放開嗎?你這個風流女人。」

「我沒有……」蔓雪感到無奈,卻倔強的喊道。

「沒有嗎?如果不是你勾引我,我怎麼會上你的床呢?」他笑,笑的那麼的薄涼而又冷意。

柔軟的唇,不停的吻着她的身體,發泄着心裡的不滿。歐炎翔凝着這個女人,眸光漆黑,不斷地索要着一切。

夜很黑,空氣里遊蕩着曖昧的氣息,絲絲縷縷的揮之不去。

疲憊襲擊着蔓雪的身心,顫抖着睫毛,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縱然這樣,她依舊可以感覺到那邪肆的目光,游移在自己的臉上。

心裡有着不安,直到他突然起身離去時,才慢慢的鬆了一口氣。然而,眼角處卻已經溢出了一滴晶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