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兩女眼見賤哥被一棒子抽得倒地不起後,都不約而同的驚呼而出。

唐雯雯再次蒙圈了,她用見鬼一般的眼神木楞愣的看着王小魚,只覺得目前自己是在做夢,那個在她眼中如同哈巴狗般的男人是不可能這麼強的。

對,一定是在做夢。

她緊緊的閉上眼睛,卻不料剛一閉上就被人使勁的拽着衣服,同時一道明顯慌亂的聲音將她拉回到現實:

「雯雯姐,怎麼辦,怎麼辦呀?」

唐雯雯一睜開眼便看到身旁女孩的一臉焦慮,相對於她而言,身邊的這個女孩只是一名不諳世事的學生而已,她看了看倒地哀嚎不已的賤哥,又看了看兀自背手離去的王小魚。

雙眼變得一片冰寒。

「王小魚,你一朝是我的哈巴狗,便永遠是我的哈巴狗,今日老娘認栽,你給我等着!」

緊緊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扭頭對旁邊女孩道:「給南哥打電話,就說他表弟被人給打殘了!」

「南...南哥?哪個南哥?」

唐雯雯白了旁邊女孩一眼,眼中流落出一絲嚮往之色道:「哪個南哥,哼,除了咱們西街十八鋪南哥外,你說還有哪個南哥?」

「你是說?」女孩沉思了片刻,像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個南哥啊,聽說曾經北街那邊有人打了他一個小弟,後來被他帶了一群人過去,硬是將人家手臂給卸了只下來!」

說完,她又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向王小魚的背影,喃喃道:「還好,你這下惹的只是這個南哥!」

......

兀自離去的王小魚對這一切都不甚得知,當時他在一棒球棒挫傷賤哥後,便再也不想看到唐雯雯這個可惡的女人了。

至於那個被打傷的賤哥,他相信唐雯雯和那女孩會妥善處理好的。

當然,他也十分清楚自己那棒子的威力,最多不過斷兩三根肋骨而已,對於這些經常打架的混混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一句話,他敢肯定這個賤哥絕對死不了。

經歷了死亡與唐雯雯事件後,王小魚才發現自己的生命不能再那樣輕易放棄,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讓逐年年邁的父母安享晚年,比如找到一份自己喜愛的事業並為之奮鬥,再比如遇到一個值得他用心去愛的人。

當然,要實現這一切的基礎,便是要好好的修煉,不然說不定哪天就會被體內那神秘的肥貓妖尊給吸死。

對於這隻肥貓妖尊,王小魚想想都可怕,他回來洗過澡,照過鏡子,很明顯的發現自己的皮膚似乎比之前衰退了很多,如今布滿了很多褶皺,如同五六十歲的老年人一般。

他想讓體內的肥貓妖尊快點教他修煉,可是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那貨是睡着了還是怎麼的,無論王小魚怎麼叫他都沒有回應,搞得王小魚只好無奈的搖着頭,倒頭就睡。

他希望這是一場夢,睡醒後便回到最初美好的樣子:他還是有着一百八十萬拆遷款的拆遷戶,有着一個愛着他或他錢的女朋友,沒有網貸,部門領導和他稱兄道弟,恨不得將部門的第二把交椅交給他。

可是......

「咚咚咚!」

王小魚是被一通狂亂的砸門聲給吵醒的,他揉了揉疲憊的雙眼,打着哈欠道:「誰啊?別敲了,別敲了,來了,來了!」

拖着疲憊的步伐,王小魚打開了房門,還未等他看清來人時,便覺一道龐大的黑影衝進了他的房間中,隨即如同洪鐘般的聲音炸響在他的耳際:

「王小魚,交房租!」

這聲音直接讓王小魚的睡意全無,他趕緊換上一副天真燦爛的笑容,輕聲道:「哎喲我滴娘呢,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咱房東大美女啊!」

王小魚一邊說,一邊趕緊端過茶壺給她倒了杯熱水,隨即坐在她旁邊凳子上打量着她。

「我說王小魚,你看啥看,沒見過大美女嗎?」

房東見王小魚不住的往她身上瞟,不由得自戀般甩了甩捲髮,語氣也輕柔了不少。

「是是是,房東大美女啊,你是越看越耐看呢,瞧你這美樣兒,嘖嘖嘖...簡直!」

說着,說着,王小魚目光從她那兩百多斤的大軀上轉移到了她肥碩的臉上,心想這房東,大是可以稱作大,但是這個美女嘛,額,他只能言不由衷的暫時哄哄她了。

王小魚的一番話讓房東很是受用,不過也僅僅高興片刻後,那張肥碩的臉立馬便黑了下來,一拍桌子沉聲道:

「去,別跟我嘴兒抹蜜似的哄我開心,王小魚,說吧,上上個月的房租啥時候交!」

「給我三天時間,一定交,一定交!」

王小魚也知道這用爛了的招反覆用就沒啥效果了,於是乎急忙承諾道。

哪知剛一說完,房東便立馬提高了音量,大聲道:「三天?王小魚,從上個月都說三天,你說說,這都幾個三天了,啊,不行,今天,你必須得給我交了。」

「不然,哼哼,就自己搬出去!我告訴你,在咱們西街這片兒,你不租有的是人租!」

王小魚下意識的朝自己兜里摸去,摸了半天分錢沒有,於是他有些尷尬的對房東說道:「行行,那個房東大美女,你在這兒等會兒,我這就出去取,保證今天給你交了!」

房東抬起粗壯的手臂看了眼時間,而後挑眉對王小魚道:「行,我在這兒等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候你不回來,我就把你東西給扔出去,聽到了沒有!」

「好好好!」

王小魚邊答應,邊朝門外走去!

走出門外後,王小魚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感嘆在這繁華的都市,沒錢的時候,簡直是連個肥豬都能隨隨便便指着鼻子教訓你。

不過,誰叫自己有租於人呢?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朝一公里外的銀行趕了過去,雖然他知道自己卡包空空,但依舊想去試試,想去看看,這或許便是一個被錢逼到絕境之人的心理吧:

「明知無用,卻要去一試!」

哪知他前腳剛跨進銀行大門,兜中的電話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