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魚停住腳步,扭頭朝賤哥望去,卻見對方一臉鐵青道:「小子,打了老子的妞兒就想這麼輕輕鬆鬆的走嗎?」

「哦?你想怎樣?」

興許是經歷過死亡的原因,王小魚此時此刻有種看破紅塵的感覺,以至於面對這平日裡不敢招惹的混混,他也毫無畏懼。

「我想怎樣?小子,給你兩個選擇!」

「一,留下一條手臂,拿出五萬塊錢,並且給我家雯雯磕頭謝罪!」

「二,讓我們三兒輪流暴打一頓,而後給我們十萬塊錢的醫藥費!」

賤哥剛一說完,懷中的唐雯雯仰着頭,模模糊糊對他大聲說道:「賤哥,十萬塊錢太少,人家知道他家老爸可有二十萬的存款,給他買房首付用的。」

「哦?難不成我還要少了?你看你看,我差點忘了,這小子好像是我家雯雯之前的那個窮鬼男朋友呢,嘿嘿,想不到這個窮鬼家老爸還是有點底蘊滴。」

此話一出,賤哥一旁的那個馬子忍不住將目光從王小魚身上轉移到唐雯雯那裡,砸吧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草,這個可惡的娘們,竟然還惦記着我家老爸那點積蓄!」

王小魚緊捏着拳頭,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前世做了什麼孽,今生才會遇到如同唐雯雯一般的渣女,於是,他轉過身,一步步朝唐雯雯走去。

「你...你,干,幹什麼...」

王小魚的舉動,都被賤哥三人收入眼中,賤哥懷中的唐雯雯見王小魚死死盯着自己一步步走來,聯想到之前被他暴打的經歷,身軀忍不住一陣顫動,將賤哥的身軀抱得更緊。

「喂,小子,你想幹什麼?」

眼見王小魚的一步步逼近,賤哥將懷中的唐雯雯交給一旁的馬子,隨即從褲腰後面摸出一把五寸長的水果刀,扭了扭頭,朝王小魚比劃了幾下。

「小子,我告訴你,敢動我賤哥的女人,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代價!」

說完,握着刀子朝王小魚沖了過去!

「啊!」

旁邊的兩個女人很顯然沒有想到賤哥會動起刀子來,她們哪裡見過這個場面,一時間尖叫着朝後面逃去。

王小魚也沒想到這個賤哥竟然剛一上來便動刀子,不過一想到此處地段十分特殊,也就釋然了。

這種經常性發生自殺的地方,就算別人用刀子捅死了自己,可能警方也會判斷為是自殺吧。

這或許也是賤哥敢這麼明目張胆動刀子的原因。

眼看賤哥刀子就要捅到自己身上,王小魚身形猛地一側,堪堪躲過這一刀,不過,這賤哥反應賊快,見一刀未中,急速轉身便是一腳踢來。

「草,有兩把刷子!」

王小魚只覺一股勁風襲來,背部未被衣服遮擋的部分陡然生涼,這一腳力量十足,如果被踢中,估計會受傷不輕。

他想都沒想便向前猛地一躍,一下子躍到了兩三米遠的地方,和賤哥拉開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小子,在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選一還是選二!」

「如果你都不選,老子還有第三條路給你走!」

賤哥兩擊未中,不免心中暗暗稱奇,要知道他今天可是磕了兩顆猛藥的人,論興奮度和持久度,他是優於一般人的,而且這種興奮度和持久度往往會轉化成敏捷和耐力。

此時面對着這個可以連續躲過他嗑藥後兩擊的男人,他快速的改變了思路,畢竟如他這種小混混有時候威懾力遠大於實際實力。

「選你MMP!」

王小魚對於這個拿刀的賤哥也是絲毫不懼,根本沒心思聽他所謂的第三條路。

之前的躲閃中他驚訝發現,自己的反應力和身體協調性竟然比以前強大了不少。

要知道他之前跳躍能力撐死了不過一米五,而反應能力更是不可能在離賤哥不到兩米的距離時,躲過他五公分長度的刀子!

「是他,一定是肥貓妖尊搞的鬼!」

王小魚回憶起了被肥貓妖尊吸食生命力後,那股流過他周身的暖流,想必一定是這個原因,思略至此,他眼角餘光很敏銳的瞥見哈雷後面綁着的一根棒球棒。

「啊啊啊啊,小子,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休怪老子不客氣了,啊,老子的哈雷!」

賤哥一瞧王小魚竟絲毫不給他面子,打算提刀上去先扎他兩三個血窟窿了,再慢慢告訴他第三條路。

哪知他剛一抬腿,便看到王小魚疾跑到他哈雷前,一腳踹翻他的哈雷。

「哐當!」

興許是王小魚這一腳力量十足,這台嶄新的哈雷狠狠的砸在混泥土地面,被硬生生的砸飛了數十個零部件,隨着這些零部件的四散迸飛,賤哥感覺他的心頭肉被人挖了大半,正在高高的吊着滴血。

「天吶,賤哥的哈雷...」

那個和唐雯雯在一起的馬子捂住小嘴驚呼道!

「完了,王小魚這下完了!」

瞧見這一幕,唐雯雯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她看了看怒髮衝冠的賤哥,又瞧了瞧一腳踏在哈雷后座上,使勁拉扯出那根棒球棒的王小魚,幸災樂禍道。

「嚯,這棒子不錯,手感挺好,我徵用了!」

王小魚一瞥端着刀子,對他咬牙切齒的賤哥,嬉笑道。

「啊啊啊啊,老子要殺了你,去死!」

王小魚此時的嬉笑就如同一劑引發賤哥瘋狂的毒藥,只見賤哥雙目通紅,眼噙淚珠的朝他沖了過來,像極了一頭瘋狂的餓狼。

「賤哥,知道棒球棒怎麼用嗎?來,我來教你!」

王小魚依舊嬉笑盯着瘋狂撲來的賤哥,不緊不慢的擺出一個擊打高爾夫姿勢,掄起棒球棒在空中划過一個完美的弧度。

「砰!」

只聽一聲重物與骨骼相碰一起的斷裂聲,狂撲而至的賤哥只覺眼前一道黑色棒影掠過,他還未來得及看清那道黑色棒影到底為何物時,胸口處便傳來一道巨力。

「哐當!」

這道巨力化作一股鑽心之痛,瞬間傳遍了他身軀每個神經,猛烈的疼痛,使得他嗑藥後變得強悍的身軀快速脫力,什麼興奮,什麼敏捷,什麼持久,在這一刻統統化作了無比的疼痛。

痛,痛得他再也無力握緊手中的刀子!

隨着刀子的落地,他的身軀也在狂退三步後,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賤...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