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正在發愁自己在何處尋找靈晶的時候,她隨手翻到了下一頁,先拋開書中本來的字體,在頁面的最下方還有一排小字,上面寫的是:靈晶給你準備在了山洞裡。

看來君臨天早就已經替安木槿將要遇到的問題都想到了,還很好心的幫她在書上批註了出來。

安木槿不禁心中一暖,她越發覺得君臨天真是一個大好人。

安木槿按照君臨天所說的,朝着對面山上的洞穴中走去。

這個空間裡的山洞不是很大,進入洞中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有着一陣舒適的涼風朝着自己吹來。

洞中沒有一點光線,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但就是因為洞中的漆黑才讓安木槿很快的發現了靈晶的下落。

靈晶在山洞的石壁角落之中,它靜靜的躺在洞中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漆黑一片之中就襯託了這微弱的光顯得明亮,安木槿一眼便發現了它。

安木槿小心翼翼的走到靈晶跟前,彎腰輕手輕腳的將靈晶拾起,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這難得的寶貝打碎。

這塊靈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安木槿拿在手裡手裡剛好合適,這塊靈晶讓安木槿用來凝氣還是足夠了的。

走出山洞,安木槿回到大樹下的巨石上,繼續翻閱這書中內容尋找修煉凝氣的方法。

安木槿端正的坐在巨石之上,盤膝閉眼,腦子裡細細回想書中的內容,並且準確的照做。

安木槿認真默念着書中的口訣,靈晶在前,安木槿明顯感到有一股冰涼如水般柔軟的氣流從前方拂面而來,此刻安木槿隨着前方來氣帶着口訣努力的吸取靈晶之中的靈氣,並將靈氣沉入丹田之中。

來回重複了幾遍這樣的動作,安木槿覺得自己體內有蟲子在不停爬動的感覺。

斷斷續續讓安木槿覺得異常的難受,但書中說,這樣的感覺是說明靈氣已經入體,需要忍耐下去,等到身體放鬆下來,想象自己是在一個虛無縹緲的空間之中,將自己處於一個空曠的狀態。

安木槿依舊按照書中所說的做,但是這種難受的感覺並沒有絲毫的緩解,之前還是斷斷續續的感覺,現在感覺體內的「蟲子」爬動的速度更快了,並且還帶着疼痛的感覺。

起初安木槿還安慰自己這應該是靈氣吸收得很好,於是並沒有在意,直到她覺得丹田一陣針扎般的疼痛等到她想要停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安木槿瞬間覺得口中一陣腥甜,隨後腹中像是有一股氣流從嘴裡往外涌,在安木槿不受控制的情況下,一口鮮血從安木槿的口中噴了出來。

受到強烈負荷之下,安木槿的身體有一種快要被掏空了的感覺,她全身軟弱無力的癱在巨石之上,已經沒有力氣動彈。

而在這空間之中只有安木槿一人,她只能慢慢調整自己的氣息,儘量讓自己走出這裡。

安木槿心中感到無限的疑惑,她明明是根據秘籍中所說的方法來修煉的,按道理不會有錯,為何自己會成現在的樣子,感覺前面的正常修煉的靈氣到最後都被自己體內反噬了一樣。

難道是靈晶出了問題?還是自己的體質的問題?

等到安木槿緩解過來走出空間的時候,安木槿面色蒼白的坐在床沿上準備躺下。

水月這是打了熱水進來見安木槿這幅虛弱模樣,連忙着急上前:「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安木槿見水月進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喜色,她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虛弱開口:「水月,你幫我想想,為何我按照書中的方法修煉,卻還是覺得靈氣像是被反噬了一般,最後虛弱吐血。」

安木槿遇到的情況還是水月第一次遇到,她知道自家主子給了安木槿一本秘籍修煉,這本書她之前也看過幾眼,其中所述內容並沒有什麼問題,若是能讓安木槿出現在這樣問題的,那就只有安木槿自己的體質了。

雖然水月大概清楚原因,但沒有主子的指示她並不敢亂說話。

水月皺眉搖頭,臉上任然是一副擔心樣子:「奴婢並不清楚,奴婢幫姑娘問問主子便知道了。當下讓奴婢給你先療傷再說。」

安木槿受的是內傷,水月也不敢再給她用渡氣的方法療傷,她思前想後只能先想辦法讓她緩解一下,隨後等主子親自來處理才是。

水月從自己隨聲攜帶的口袋中拿出了一粒褐色的藥丸,這藥丸是玉衡太清丹,專治各種內傷倒置的疑難雜症。

安木槿服下後的確覺得體內舒服了許多,但是仍然虛弱的生疼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好起來的。

水月扶着安木槿躺下,小心的替她理了理被角,見安木槿很快的熟睡過去,便召喚出一隻彩色羽毛的靈雀給君臨天傳信,告訴他安木槿的突然狀況。

水月坐在院中等待君臨天的回信,便聽着院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囂嘈雜的聲音,水月欲要上前查看究竟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安侯爺便帶着家奴破門而入,仔細打望,程氏母女三人也在其中,看來他們都是來找茬的。

「侯爺這是做什麼,大晚上的應當好生休息才是。」

一想到安木槿有傷在身已經休息下去,為了她不被打擾,水月只能儘量將他們擋回去。

面對水月這樣的詢問,安侯爺並沒有好臉色,他面色通紅瞪着水月怒氣橫生:「你讓開,今晚我定要把這孽女好生收拾一番。」

水月倒是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何等事情,安侯爺連她的面子都不賣了。

「侯爺這是發生何事了,姑娘身子不舒服已經睡下了,侯爺不妨給水月說說看水月能不能幫您解決。」

安侯爺吹須瞪眼,深沉的語氣中帶着不屑的憤恨:「本候府中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過問,你給我讓開!」

讓開?她水月的使命就是保護安木槿,如今安木槿重傷在身,她怎會讓安侯府的這一群衣冠禽獸傷害她一絲一毫。

「侯府中的事的確輪不到水月一個外人來管,不過水月是奉宸王殿下之命來侍候木槿姑娘的,若是姑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奴婢也不好向殿下交代不是。」水月望着安侯爺淺淺笑着。

顯然安侯爺並不吃他這一套,安木槿一直都拿君臨天來壓他,安侯爺已經忍了很久,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當一忍再忍的時候就無須再忍了。

「水月姑娘,你別怪老夫動手欺負你一個小姑娘。」

水月生平最怕別人威脅,古燕國念力能在六階以上的人屈指可數,她所熟悉的就宸王府中的長明和長青三人,就還有安侯爺這個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了。

水月和安侯爺都是人境六階念力,水月是君臨天一手栽培出來的人,若是兩人真的動手打起來一定難分勝負。

「好啊,晚輩情願討教。」

說着水月便聚攏靈氣於手中,形成一股威力無比的掌風朝着安侯爺推去。安侯爺雖已有了些許年紀,還是仍舊寶刀未老,一個側身便靈活躲過。

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兩位高手過招,程氏帶着兩個女兒連忙撤到一旁的安全地帶觀戰。

掌風已被安侯爺躲過,水月將右手上下一抖,一把閃着黃光的短劍便已經握在了她的手中。

安侯爺也掏出自己的兵器準備來一個毫不留情的對決,本就就積澱了好幾日的怒氣,將在這一刻全部釋放。

安侯爺提光龍古泉矛一個空翻上前想要朝水月的前胸刺去,水月靈光一轉,縱身一躍停留在空中便躲開了他的攻擊。水月將尖峰一側想要乘其不備之時,攻擊其背。

「都給我住手!」

安木槿在屋內聽見外面的爭吵和打鬥聲音,便隨意披上一件外套,故意裝作完好無損的正常氣色走了出來。但見水月和安侯爺大打出手,便立刻出聲阻止。

見安木槿突然出來,水月立刻收回招式躲避這安侯爺的攻擊,退回到安木槿的身邊。

「姑娘,你怎麼出來了!」

一想到安木槿重傷在身,還要應付這一群怒氣橫生的人,水月就越發的着急,若是因為這樣安木槿的傷勢更加嚴重,那該如何是好。

此刻,水月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君臨天早些收到她的信息,快些趕過來。

安木槿望着水月嫣然一笑,她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讓她放心。

「給我綁!」

安侯爺見安木槿從房中出來,安侯爺立刻讓人將安木槿綁起來。

看着家奴離自己越來越近,安木槿臉上的淡然神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慢着!」

即使此時的安木槿很虛弱,她卻還是艱難的提起氣息沉聲喝止住。

安木槿出口,安侯爺也並沒有再接話,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等待着看她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父親要綁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那還不簡單,他們都是為了這個理由來的。

程氏突然冒出來,尖銳的聲音帶着得意:「你偷了先皇賜的蝶舞仙神如意,難道還想抵賴?」

偷蝶舞仙神如意?據說這如意具有神奇的療傷功效,能夠讓重傷的人快速痊癒。這東西在安侯府已經放了十多年,她安木槿要偷早就偷了,怎麼還會等到現在。

「呵,偷東西,父親是太小看你女兒了吧。」

安木槿真是覺得可笑,她安木槿從來不取不義之財,剛別說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了。

「爹爹,蝶舞仙神如意具有療傷的神奇功效,剛才水月才說了安木槿身子不舒服,她一定是受重傷偷來療傷。」

安木槿和水月同時瞥了安沫一眼,這姑娘腦子轉得還挺快,這都能想到,看來今日的事情她們應該謀劃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