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順嘆了口氣:「小靜啊,爹跟你說件事兒,你婆婆去年死了,我那三間磚房這一年也沒收拾,兩間屋子都有些漏雨,爹也住不了,正好你這西屋也閒着,爹就住在你西屋了,平常爹還能吃一口熱乎飯,另外爹的收入以後都交給你管。」

「這……」潘曉靜傻眼了,這算什麼事兒?按理說跟公公婆婆住一塊也沒啥,但現在情況特殊,婆婆死了,而自己丈夫常年開車在外,這公公自己有三間磚房不住,跟自己住一塊啥意思?

吳國順說完進了西屋,躺在炕頭就睡,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潘曉靜氣得一跺腳回屋了,把門關好,奶了孩子幾口奶,越想越氣,吳國順來這裡住太讓她反感了,而且還耽誤她跟楚男的好事兒,反正是壞處多多,她給二姐潘曉寧打去電話訴苦。

那邊潘曉寧一下就炸了:「這老東西分明要爬灰啊!」

「二姐,怎麼辦啊?」

「必須跟他們家離婚!妹妹,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啊!」

……

剛才楚男從潘曉靜家窗戶跳了出去,好在最近打拳手腳靈活,之後又翻院牆回家,從窗戶爬了進去,隨手把窗戶關上了。

他在屋裡躺着,心想吳國順可能過一會兒就走,潘曉靜再勾引自己就把她干翻了。

但躺了一會兒也不見吳國順離開,楚男迷迷糊糊的想睡一覺,正迷糊時候,眼角瞥見吳國順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楚男悄悄的從窗戶爬出去,一溜小跑到了院牆根兒,聽見吳國順沖電話說什麼丹丹妹子之類的話,楚男便一愣,丹丹是誰?

楚男一路跟着吳國順到了一片苞米地,時至盛夏,苞米地一片茂盛,這一男一女沒事兒往苞米地走啥?肯定有事兒!

楚男也跟着鑽了進去。

苞米地深處,還藏着一片地瓜地,這片地瓜地正好被四周苞米地圍攏起來,兩個光溜溜的身體重疊着……

一陣啊啊啊的,楚男聽得渾身都梆硬了。

吳國順最後幾把忙用力挺,嘴裡呼哧呼哧的喊:「小靜,小靜,爹來了……」

這時候,楚男也看清了女人的樣貌,腦袋嗡的一聲,這人是……這不是自己同學李大寶的二嬸嗎?原來她叫馬丹,村里都說誰給馬丹五十塊錢都能跟她干一把,沒想到是真的?

馬丹硬是從吳國順那要走了100塊錢,臨走,還彎腰拽了一下下面的地瓜秧、連帶着拽出了兩個大地瓜,她抓起來塞進懷裡鑽進了苞米地。

吳國順一陣肉疼,抽了根事後煙,罵罵咧咧的往外走,快要走出地瓜地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抓了幾把地瓜秧,連帶着出來了七八個地瓜,他就用外套兜起來嘀咕道:「這他媽的老趙家的地瓜長得就是好,跟他閨女趙鶴似的,紅里透着白的,嘖嘖嘖……」

吳國順說着鑽進苞米地也走了,苞米地里的楚男看到了兩人真槍實彈的大戰,終於明白男女是怎麼回事了,剛才他看的一陣激動,正激動的時候忽然心口傳來一陣舒服的涼意,渾身的汗液和激動的心緒都消除了。

那枚綠瑩瑩的玉佩忽閃了幾下,楚男一陣欣喜:莫非是這玉佩吸收了自己的熱量,讓自己涼爽起來?要真是這樣這玉佩還不能賣了,自己留着最好。

楚男也不想久留了,把破外套脫下來,開始拽地瓜秧,拽出了十多個地瓜用外套包裹着也鑽進苞米地,心想這既然是趙鶴家的地瓜地自己就多拿點,讓趙鶴那小娘們瞧不起自己,還威脅說等開學的,開學你能怎麼的?等老子有錢了就娶你當老婆,把你騎在身下干服了,看你還瞧不起老子不?

楚男拎着地瓜一路跑到了花老頭兒那,花老頭兒還真在家,在灶坑裡燒着土豆和花生,旁邊放着酒壺和酒盅、在自斟自飲着。

楚男進屋便笑嘻嘻說:「花老頭,我給你帶點地瓜。」

花老頭撇了撇嘴:「這地瓜一股賊味兒,你小子在哪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