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跑到這層來了,不是讓你幫我看着點古心露麼?」

向亦然看見陵懿默然站在電梯口,面色冷凝,「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對啊,難不成是碰見仇人了?」

陵懿目光幽深,「我碰見黎景致了。」

他向亦然還沒來得及細問,古心露哭着就追了過來,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亦然,你為什麼丟下我,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一個人被丟在店裡,你知道有多難堪嘛。」

「哭唧唧的煩死了。」向亦然嫌煩的甩開她的手。

古心露哭的更厲害了,「你都不在意我。」

向亦然擰着眉頭,「我什麼時候說過在意你了。」

古心露不信,半是威脅半是撒嬌,「你既然不在意我,為什麼還要跟我訂婚。你要是這樣對我,那我們的訂婚宴我就……」

「那不訂了。」

「你說什麼?」

「我說這婚不用訂了。」向亦然笑的溫和,嘴裡的的話卻無比冷漠,「我要娶個安穩在家裡呆着的老婆,不是娶個親媽回來伺候。」

古心露不可置信的看着向亦然,發現他不是在開玩笑之後,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哭着跑掉了。

「媽的,找個女人結婚怎麼就這麼難。」向亦然有點羨慕起陵懿了,「還真別說,你家那位就挺好的。除了心機重了點給你下過一次藥,其他都好到沒的挑,長得好看,還安穩不鬧騰。」

陵懿沉着臉沒回應。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向亦然,我好像又被耍了。」

「誰敢耍你?」

「黎景致。」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來。

向亦然後知後覺的反問,「你剛才是不是說,你看見黎景致了?」

陵懿沉沉的開口,「是,不僅如此,酒宴那天晚上,我房間的女人,也是她。」

向亦然一頓,「你他媽沒認出來自己老婆?」

「我一共就三年前見過她一次面,還被下了藥,我他媽哪兒記得住。」

「結婚之後,你竟然一直沒興趣琢磨一下自己老婆?」向亦然覺得,每一個女人都值得被「深入」研究一下。

陵懿的聲音陰測測的,「難不成,我還要回味一下她給我下藥的滋味?」

「這倒也是……」

「黎景致說想離婚。」陵懿勾唇,寒意從眸子綻出,「她想得美。」

「你不是也想離麼?」向亦然覺得自己摸不透陵懿的心思。

「她想結婚,這婚就結了。現在她想離婚就離婚,她豈不是太順遂了一些。」他凝眸,她既然是他的妻子,離婚的事情,怎麼也得等把夫妻之間的義務給履行完再說吧。

至少,他對她的身子還是很感興趣的。

……

回到江暖暖的公寓,黎景致頭疼的揉着太陽穴,感覺快要走到絕境了。

陵懿那人,不會那麼容易放過自己。

即便是平時咋呼不定的江暖暖,也一直沉默着沒敢說話,生怕說錯話刺傷了黎景致。

黎景致嘆了口氣,順手拿起桌上沒拆的快遞文件。

拆開,四個大字躍然紙上——離婚協議。

江暖暖這下坐不住了,「陵懿要跟你離婚?!」

「原來他也想離婚。」黎景致喃喃低語,她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