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黎景致。」

「黎!景!致!」陵懿咬牙切齒。

他媽的,他竟然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栽了兩次。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黎景致一把推開他,躲到了江暖暖身邊,大口的喘着粗氣。

陵懿剛才的眼神,跟三年前那個晚上一模一樣……她一度以為,他要殺了自己。

江暖暖一頭霧水,半晌,才猛地一聲咋呼出來,「景致,你老公,你老公居然……不認識你?!」

陵懿三兩步邊跨過江暖暖,走到黎景致的身邊。

長臂一伸,便緊扣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帶着她進了電梯。

江暖暖楞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等她下定主意決定追過去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想追也來不及了。

密閉的電梯裡頭,只有他們兩個人。

陵懿橫在她腰間的手仍未放鬆,反而加大了力道,也不知道是想勒死她,還是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頭去。

男人胸膛炙熱,隔着布料依舊清晰的傳遞到她的身體裡,黎景致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他懷裡掙扎出來。

她無力的站在角落,深深的吸了口氣。

銳利的硬眸緊鎖她嬌弱的身軀,陵懿沉沉的開口,「黎景致,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三年前用下三濫的手段讓我娶了你,三年後又想用這招來維持這段不可能繼續的婚姻嗎?」

三年前給他下藥,爬上她的床。

三年後,又玩出了新把戲,這個女人的心機到底是有多深沉。

他冰冷的指尖從她臉上划過,「長了一張清麗無雙的臉,是專門用來糊弄男人的吧。」

「神經病。」黎景致打掉他的手,忍無可忍的辯駁,「你自己做的腌臢事也能怪到我的身上?是陵伯母說我以後就住那間房的,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房間!而且,那天晚上,你讓我說話了嗎?!你給過我說話的機會嗎?」

陵懿凝視着那張白皙如玉的臉頰,似乎是在想這話該信還是不該信。

黎景致抿了抿唇,穩定了心神,「我知道你在懷疑,但我不需要你的信任。」

他眯了眯眼睛,「你確定,你現在做的一切都不是想維繫這段婚姻?」

「我並不想維繫這段婚姻。」黎景致索性破罐子破摔。

陵懿目光黯了暗,又聽她說,「既然你不信,那我們離婚。」

「離婚?」

「是,我們離婚。」反正這段婚姻他們誰也不想要,那又何必糾纏在一起?

提到「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眼裡在發光,一種渴望而嚮往的光芒,那樣子不像是撒謊。

陵懿的心莫名被揪了一下,這個女人竟然想離婚?

他沉着臉,冷笑出聲,「黎景致,你好樣的!」

黎景致背後莫名生出一陣寒意,她縮了縮脖子,總覺得他那眼神像是要吞了自己。

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黎景致逃也似得跑了出去。

她一秒鐘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呆在同一個空間,那男人身上的壓迫感太強了,像是要把她給吞噬似的。

不過,至少,她說出離婚兩個字,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加油吧,黎景致。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