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穿着深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上帝真的很不公平,人高就算了還長的這麼帶刺,給了他那麼好的一副皮囊。

還裝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看了她全裸跑出來,也不迴避一下,這男人還有這癖好,以前怎麼不知道。

以前都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就TM外表是人,內里是禽獸。

爵言希只是過來拿個東西而已,就無意間看到這麼香艷的一幕,讓他全沒了心思去公司了。

「你很希望我走?」爵言希單腿跪在床上,一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還拿着一條領帶,那張俊臉湊了上去。

司徒小小剛剛才平復心裡的慌亂,現在被他一湊近,她滾着被子又往牆角的地方縮了縮。

一副怕被吃掉的表情。

可是腦子裡轉了轉,她還要讓他答應出去找工作阿。

如果他高興了,他就答應也說不定。

「呵呵,不是,爵先生,你不是還沒打領帶嗎?我幫你。」

司徒小小一把掀開被子,坐起身,搶過他手上的領帶。

跪在床上,把手上的領帶慢慢地動作熟練的系好了。

爵言希看了看她,第一次有個女人幫他系領帶,離了婚的前妻,而且系的比他還好看。

「……那個,昨晚的跟你說的事,你能不能答應我?」司徒小小低聲問道。

她每天呆在這就跟殘廢了差不多,上次憶安的卡已經還回去了,花弄影的錢她沒怎麼動,萬一哪天被爵言希攆出大門。

那真的一毛錢都沒的了,爸爸的醫藥費,小離的生活費,全部壓在她身上。

何不趁現在掙一點存一點。

「你想去哪上班?」爵言希冷冷的問她,那語氣很不好,在想她應該會去花弄影那裡。

畢竟她上次幫他拍了一次廣告,因為那一次廣告她的背影紅了整個安城。

雖說沒人看過她的正臉,但看花弄影最近似乎跟她走的很近。

「我去憶安那裡。」司徒小小回答道。

遲憶安,聽青風說她們兩的關係很好,還有一個叫童思晴的。

「你去可以,不過……如果你不安分的話,後果你自己掂量 。」爵言希拋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司徒小小覺得他不會答應她的要求,但是現在答應了,驚喜來的太快。

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她迫不及待的打了個電話給遲憶安,說改天去她的咖啡館上班。

遲憶安似乎還在猜想,像爵言希這種有神經病的男人肯讓小小來她開的咖啡館上班。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遠離爵言希。

如果有一天哥哥回來看到小小把日子過成這樣,該有多心疼。

她以前恨過小小,恨她冷血拋棄了她哥哥,去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世上最殘忍的愛情就是我愛你,你不愛我。

第二天清晨。

司徒小小早早就到憶安的咖啡館上班,店裡的人都知道她的情況背地都在議論她。

不過她倒是無所謂了,她來這裡是賺錢並不是聽流言蜚語的。

他們說的是事實,她並不打算反駁什麼。

說叫她蠢,腦殘一個。

司徒小小在咖啡館上班的日子過的還不錯,偶爾有空餘的時間還能去醫院看一下爸爸,去看一下小離。

此時,她在擦着桌子,這間咖啡館的裝潢很不錯,很適合年輕人來這消遣時間,還有私立包廂。

不遠處傳來了幾聲低低的喧譁着的女聲。

那興奮壓抑的尖叫讓司徒小小感到詫異。

她好奇抬頭,側臉看向門口那邊。

是花弄影。

他應該是個壞男人,唇角的笑容魅惑,卻該死的吸引人。

那些女人是不是沒見過這種禍害人間的妖孽,有什麼好興奮的還尖叫。

至於嗎?

司徒小小低下頭繼續干手上的活,似乎他來這裡不關她的事。

她也沒興趣。

花弄影走到司徒小小身後,靠在桌邊看她幹活的樣子。

纖細蔥白的手指在桌上擦來擦去,他很難想象一個大小姐落魄到要在這裡或酒吧里去陪酒,還有跳艷舞。

他想爵言希是不是做的太絕,連個女人都不放過,還是他的前妻。

「小小,要不來我公司上班,或者我包 養你吧。」花弄影有點似笑非笑的問着司徒小小。

司徒小小斜睨了他一眼,然後 ,眨了眨眼睛,有點無辜的表情看着他說:「花少,你腦子這麼多天沒被我損,是不是有點、有點轉不了彎了。」

嗯?

花弄影聽她說這一句話,一頭霧水,搞不懂。

對她,他總是發不出火,真的,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無視他,挑釁他。

好歹他也是赫赫有名的花家大少,有多少女人要抱他的大粗腿,這女人倒一屑不顧。

花弄影歪着頭看着她,兩手插進褲袋裡。

看他這樣好像不明白的樣子,司徒小小小放下手上的布,搓了搓手。

「第一,我不想進你公司,第二,我不想被你包 養,你沒看到現在店裡的女人對你虎視眈眈嗎?隨便挑個帶回家,多好。」

司徒小小一本正經的跟他解釋着,再跟他聊下去,她真怕那些女人都能用眼神殺她了。

這男人跟爵言希一樣很喜歡招蜂引蝶的,還包 養她,如果她答應了,那不是同時做兩男人的情人。

還不如直接撞牆死了算了。

花弄影無奈笑了笑,「給我來一杯店裡的招牌咖啡,苦一點的,我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苦的。」

「好,請稍等。」

花弄影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靠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看着窗外。

不一會兒,司徒小小就端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出來,放在他的面前。

他端起咖啡不緊不慢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噗』一聲,差點把嘴裡的咖啡噴在桌上。

唇角猛抽,臉黑了。

臥槽,這麼苦。

司徒小小絕對是故意的。

這女人是赤 裸裸的報復他,平常的苦咖啡哪有這麼苦。

司徒小小看着他皺緊眉頭,臉上已經看不出剛才那人見人愛的帥臉了。

唇角狠狠渟扯,不行了,看他這表情,快憋笑到內傷了。

「小小,你是絕對故意的。」花弄影把手上的咖啡放在桌上,一臉嚴肅的看着眼前戲弄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