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微微垂頭低笑:「太子殿下一口一個柔兒的叫着,和柔兒妹妹的關係還真是親密!」

「你!」

風慕陵臉色一沉,狠狠的瞪了白溯月一眼。

「你現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吧,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王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你不過是一介將軍之女,看你怎麼脫身!」

風慕陵冷哼一聲,扶着顏映柔站了起來。

顏映柔小鳥依人的靠在風慕陵身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和白溯月的未婚夫親近,也就之前的她不當回事。

白溯月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埃,若不是這裡面還包含着一個太子殿下,府尹定然不會對他們如此客氣。

門外早已備好馬車,三人一塊鑽進一輛馬車當中,相看兩相厭。

顏映柔一路上,面上的神色都波瀾不定,畢竟,她已經熟悉了十幾年的人,突然間由對她十分信任和喜愛,變成了討厭和嫌惡,實在讓她有些想不通。

穿越前她也算是見識廣博之輩,對這些富家小姐少爺的心思了如指掌,可現在,她居然有些看不透白溯月了。

她坐在太子一側,故意的和風慕陵保持了一點兒距離,伸手就要去拉白溯月。

白溯月一側身,讓她的手抓了個空,顏映柔有些尷尬的收了回去。

「月兒,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知道你傷心難過,一定是聽了別人挑撥離間的話,才對我如此懷疑,難道你忘記,咱們之間多年的感情了?」

白溯月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看着顏映柔,讓顏映柔瞪大雙眸,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那雙眸子裡,藏着的濃濃蝕骨的殺意,讓顏映柔有一種,十分想要逃離的衝動。

一旁的太子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柔聲道:「柔兒,你怎麼了?你放心,咱們不過就是去官府上走個形式,當個證人罷了,本太子保你不會有事!」

顏映柔並沒有聽到太子的話,慌張點頭,卻再也不敢去看白溯月的眼睛,可卻又有些不甘心。

心裡有一種聲音叫囂着讓她離白溯月遠點兒,可她就是不想放棄已經快到手中的大好前程。

馬車停下,三人被捕快恭敬的請到了院子裡,一具蓋着白色布巾的屍體,出現在眾人面前。

顏映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她猜的不錯,躺在那裡的男人,一定就是她花錢找來的那個。

她轉動眼珠,將目光望向白溯月的方向,卻看到了一張,十分平靜鎮定的臉。

一夜的功夫,她見到的白溯月就像是換了個人般,害得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的心裡在想什麼。

剛才看着那雙眸子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索命的厲鬼,一時間她心裡生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來。

等找到機會,她一定去請些高人,來府上清理一下不乾淨的東西才行。

「仵作已經驗了屍,這人死在今早卯時,也就是您三人進門之後,死者的身份,是戶部尚書的小公子!」

顏映柔徹底愣了,就連站在一旁的白溯月,都露出了一抹驚異的神色來。

風慕陵面上沒什麼表情,死的人是誰,都與他無關。

府尹看到一身明黃高貴的太子也在,聲音更加低氣了幾分,語氣之中,帶着詢問的態度:「不知道三位在當時,都在幹什麼!」

顏映柔一直觀察白溯月的神色,見到她總算有了表情,心中雖然疑惑,可話卻沒停。

「小女和太子殿下前去樓中尋找月兒的下落,是卯時以後進的門,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句話,就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府尹的視線,凌厲的掃了一眼白溯月,卻見白溯月面容重新恢復了平靜,不見絲毫表情。

不說話,也不為自己辯解。

「月兒,你也說句話啊,這位公子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害他性命,也難怪我進門的時候,屋子裡還飄着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