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映柔聽着門外那守衛慘叫着被人拖着出去,她有些害怕的看了那人一眼,見到被拖走那人不甘心的想要開口將她揭穿,顏映柔連忙喊到:「且慢!」

白震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顏映柔唇角顫抖道:「柔兒也有錯,可能是我當時慌亂,沒說清楚,所以才差點兒害了姐姐,若是將軍懲罰,也將柔兒一併懲處了吧!」

她彎身磕頭,上身趴在地上,語氣堅定。

被拖走的守衛像是鬆了口氣,眼底多了幾分感激。

風慕陵對別人可以視若無睹,可對顏映柔卻不成,見到顏映柔這般求白震,聲音冷沉了幾分。

「白將軍,不管怎樣,柔兒都請來了本太子的人來救你女兒,說到底也是功大於過,若不是她,你女兒如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顏映柔低低抽噎,瘦弱的肩膀顫抖着,惹人憐愛。

在加上那張吹彈可破,仿佛鵝蛋般白皙嫩滑的臉頰,小巧玲瓏的五官,整個人仿佛一株湖岸上的青蓮。

也怪不得,堂堂的太子殿下,會對她如此寵溺喜愛。

白溯月知道如今再糾結這件事也無濟於事,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顏映柔離開將軍府:「爹,也許是女兒多心了,這事兒,女兒也有錯,辱沒了將軍府的威名,女兒自請家法!」

白溯月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她該打,實在該打,當初爹和大哥都暗中警告過她不要和顏映柔走的太近,是她心甘情願的被那女人欺騙,才傷了自家人的心。

白震擺了擺手:「都是意外,月兒也受了驚嚇,罷了罷了,都下去休息吧!」

白君燁一步一步的走到白溯月面前,白色雲紋的靴子上方,是一件天青色的長袍。

長袍上繡上的同色竹葉栩栩如生,行走擺動之間,仿佛春風搖曳。

如白竹一般的手指出現在白溯月面前,白君燁頭一次,主動對她伸出了手。

「爹讓你起來!」

他聲音依舊冷淡,但卻讓白溯月差點兒聞聲而泣,她指尖有些顫抖的,和那雙骨節有力的五指相握,心中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她和她大哥的感情,很不好。

是因為,他大哥心愛之人,是被她害得癱瘓在床,成了不能說話不能動的人偶。

都怪她當初刁鑽任性,在顏映柔的挑撥下,認為那女子要害她,她才一不小心,將對方推下水中。

「大哥,替我向大嫂說聲……對不起!」

壓低了的聲音,穿透空氣,落在白君燁的耳朵里。

白君燁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收回手,再次回到白震身邊。

只是那雙一直透着寒冰的眸子,卻多了一丁點的溫度。

白溯月剛起身,一個侍衛快步走到白震身側,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的臉色瞬間難看許多。

白震眯了眯眸子,眼底划過一道狠厲。

「雲香樓死了人,許多人親眼見到太子殿下和你們二人從裡面出來,府尹特意派人前來,讓你們過去一趟!」

這麼快!

白溯月雙眸一眯,本以為自己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緩衝一下,卻不曾想他們前腳剛走,那群人後腳就將她藏在床底下的屍體給找到了。

顏映柔被這一句死了人,弄的有些發蒙,她仔細思考了一下,看着白溯月的方向,唇角有些發白。

若是還不知道真相,那她可是真蠢了。

「月兒,你別擔心,就算你真殺了人,那也是失手所謂,府尹大人明察秋毫,一定不會為難與你!」

白震猛然一拍桌子,嚇了顏映柔一跳,風慕陵神色微冷,「白將軍,此事非同小可,本太子與柔兒一塊進的門,可以為柔兒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