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兩個寶寶一出生就沒了娘親,至今生死不明,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痛,刀割一般。

「哼。」冷哼一聲,想不到這女人倒是有骨氣,可她這樣真的有點不知好歹,明明是他在救她,她居然還給他犯拽,偏他,現在卻撒不了手了。

她不吃,他連吃了兩個,力氣很快就恢復了,帶着她,兩個人一起重新開始往崖頂攀登,時間,過得是那麼的快,但是他們的目的地還是遙遙無期,天要黑了,燕非墨不再是盲目的往上爬,而是一邊爬一邊尋找着落腳點,看來,今晚上要在這崖壁上短暫休息一下了,他可不想夜裡往上爬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前功盡棄,那樣得不償失。

終於遇到了一個很小的凸起,目測只能容下一人,他看了看,皺了皺眉頭,但那小塊地方卻是這一個多時辰以來他發現的最大的可以容身之地了,唇一抿,衝着夕雅道:「休息一下。」

夕雅沒有反對,他不說,她也想要休息了,他吃過東西,她什麼也沒吃,又是這樣連續的爬峭壁,她也知道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燕非墨的手極自然的就落在她的腰上,輕輕一帶,帶着她就落在了那凸起之上,窄小的空間裡,兩個人貼得是那麼的近,卻也只有如此,才能不至於掉下去,曉是這一天上來兩個人一直形影不離,可此刻,她貼在他的身上,也不免心跳加速,偏又,無法不這般。

昨晚兩個人都是一夜未睡,此刻,全都知道這樣的時間絕對要充分的利用,當下,夕雅也顧不得離他那麼近了,閉着眼睛背貼着崖壁,一側的身體卻只能是緊靠着他的。

小睡一會兒,只一會兒就好。

燕非墨也是閉目養神,周遭,萬籟俱寂,空曠的遠山如畫一樣的寫意在這暗夜裡,輕輕的呼吸就在耳邊,誰也避不開誰的,夕雅的身體微微緊繃,實在是不喜歡離燕非墨這麼近,但是,她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燕非墨睜開了眼睛,黑暗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便開始不客氣的開始他的晚餐,還是一枚野果子,這一次,他沒在犯賤的給她了,反正,她也不吃。

他吃着,她聽着,肚子越發的餓了。

終於他吃完了,夕雅長吁了一口氣,男人的手又落在了她的腰上,低低的問了一句,「繼續,你行嗎?」

一咬牙,「行。」不行也要行,一想到孩子們,她就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

「起。」一個字,他已經帶着她抓住了爪鈎,然後,開始迅速的往崖頂攀登。

黑暗中,兩條身影不住的上升,也不住的有被踩落的碎石落下,良久才能聽到落到崖底的回聲,讓夕雅想起那墜落崖下而死去的一具具的白骨,她知道掉下去意味着什麼,那就是死亡。

夜,越來越深沉,遠天飄起了黎明的曙光,夕雅終於看到了斜前方的崖壁的崖頂,心底不由得歡呼,快要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