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燕非墨瞬間如閃電一樣的沖向夕雅,眼看着他衝過來,夕雅不閃不躲,她的目的就是要離開這裡,她的輕功不如他,哼,從前都是他利用她,這一次,她也要利用他一回,任由他如風一樣的攬着她的腰然後飛速上移,幾個起掠,燕非墨一手抓住頭頂那貫在峭壁上的爪鈎,一手忽的落在了夕雅滑膩如脂的頸項上,低吼道:「你認識我?」

眸光一眨,她不說話,隨他怎麼想。

「說話。」落在她脖頸上的那隻手加重了力道,而且,在慢慢加重。

夕雅沉靜如畫,絕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的波瀾,仿佛,燕非墨此時掐着頸項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一樣。

「說話。」靜與吼的對峙,燕非墨卻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若是她不說他便鬆開了她的脖子,那是不是說明是他輸了?可是,很奇怪的,即使她不說她叫做雲夕雅他對這女人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他想要知道有關於她的一切。

眸光一閃,夕雅還是不說話,反而,是笑了。

燕非墨臉色鐵青,多年來的修養在這女人面前已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手勁繼續加大,面前的女人臉色已經從紅暈而轉為蒼白,卻倔強的沒有一絲妥協。

「你……」他還在加重力道,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呼吸已經困難了,夕雅還是笑,那唇角的笑意從來也沒有散去,仿佛,就在等待着他給她死亡一樣。

哼,死又如何,她又不是沒死過。

氣息真的就要沒有了,身子早就已經不是她的了,若不是燕非墨的手掐着她的頸項,只怕,她早就掉回到腳下這數十丈外的山谷中了。

沒有氣息了,真的沒有了。

她還是不說話。

驀的,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第二次的死在燕非墨的手上的時候,他的手突然間鬆開了,正詫異於他為什麼突然間改變了主意,忽然,唇上一濕,男人的唇就在極度危險的峭壁上不客氣的壓了過來。

「啊……滾……」才緩過一點氣息的夕雅用盡力氣的一推,可是那力道軟綿綿的就象只是在撓痒痒,燕非墨絲毫未動。

但是,她終於是說話了。

還是那略帶沙啞的聲音,不,她不是那個墨王府的雲夕雅,她不是的。

燕非墨冷冷一笑,原來,不過是一個想要挑起他興趣的女人罷了。

這樣的女人他根本不屑,唇移開,再看她的眼神里已經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好奇心,這世上的女人都一樣的,但凡是知道他地位的,無不想要成為他的女人之一,「哪來哪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那冰冷的男聲,那肆意邪氣的眼神,燕非墨終於又回復到了從前的那個燕非墨,夕雅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我知道你是男人,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說了只要我告訴你名字你就帶我上去,你可以反悔,不過,從此你就不是男人而是一塊天下最臭的臭豆腐了。」滿面嘲諷的看着他,她在賭,賭他的死要面子一定會帶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