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他絕對是故意的!

對於外界給予這位華少殺人不見血的評價,我再次深有體會,並且深以為然。

碰了幾次壁都無果,我不得不去找我的老闆肖清。

估計是得了華旭的允許,肖清沒有為難我,下了班就叫我一道走。

車子七拐八拐,越開越偏,直至人煙稀少,也不知道是來了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最後車子在一棟豪華別墅前停下,裡面正玩的熱鬧,老遠就能聽見裡面傳來的笑聲。

跟着肖清走進去,在一片水銀般的光華中,我一眼鎖定那道貴胄不凡的身影。

明亮的燈光下,神色淡淡的他別有一番神采飛揚的出塵絕世,帥的沒有人性。

像是不知道我來,他看也沒看我,還是那副漠不關己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一襲簡潔的白色,明明就是一個如同天使般的人物,我的腦海中卻浮現出四個字來,衣冠禽獸。

我覺得這四個字真的格外的適合他!

肖清湊近我,提醒了我一句:「自己看着辦。」

都自己看着辦了,我還能怎麼着?只能自己乖乖的走過去嘍。

我一步步靠近,眼看着馬上就要在他身旁的位子上坐下,一個陌生的女人忽然竄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依偎着他,與他親密無比。

他顯然是帶了女伴來的。

攬着那女人的腰,他眉眼溫柔,唇角的笑依舊是恰到好處的弧度,既不過於熱情,也不過於冷漠,有種淡淡的疏離感,卻又不是那麼難以靠近。

那兩人有說有笑的,讓我有些難以插足。

參加電影節走紅地毯,我難道就不能求別人了?

想來想去,似乎他都是我的最佳人選。

既然這樣,那就別囉嗦。

我虎虎生風地走過去,對坐在他身邊那個身材妖嬈,濃妝艷抹的女人說,「讓開,這裡已經有人了。」

也許是沒見過我這麼彪悍的女人,她有些驚詫,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格外譏誚:「讓我讓開?」

她被氣笑:「你誰啊?口氣這麼大,先來後到沒學過?」

我說:「既然要分先來後到就更應該我先了。」

她不服氣:「憑什麼?」

「憑我力氣比你大。」我拽起她把她扔到一邊涼快去,於是我上位成功。

許是沒見過我這麼放肆直接的女人,因此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氣氛有一瞬的安靜,靜的好似這屋子裡面的人都不是人。

在華旭的身邊坐下,像是不知道那些人都在看我們,我的眼中只有他,沒有含情脈脈,有的也只是如冰一樣的溫度。

我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別人犯了我,躲不掉我也只好迎嘍。

他神色深諳的微笑,內斂深沉的眼底划過一道瀲灩的華光,頗有些玩味。

湊近他,我問:「貓捉老鼠的遊戲好玩嗎?」

他笑的高深莫測,神鬼莫辨。

快要親上的我們顯然是被誤會了,不知道是誰吹了聲口哨,竟然起鬨說:「kiss,kiss……」

眾人殊途同歸,拍手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