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同一張床上?」夜墨琛驟然眯眸,反問:「邪醫可知月如霜是誰?」

「以前的相府庶出四小姐,也是現在的厲王妃,至於以後,誰說得好呢?」月如霜道:「小霜說了,她不喜歡厲王。」

「邪醫怎知她不喜歡本王?你可知,昨日成親,她可是不惜把邪醫搬出來,就為了讓本王與她拜堂?」夜墨琛又問。

這傢伙是想挑撥離間,想要讓邪醫與月如霜之間生出嫌隙,然後,月如霜便再也沒有可以威脅他的了?

算盤打得真是好!

不過,他昨日給她一個那般印象深刻的婚禮,她若是不做些什麼回敬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月如霜輕笑出聲:「我很欣慰,說了那麼多次,她終於記住要利用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

夜墨琛突然被哽了一下,他問月如霜:「邪醫就不介意?」

「我很高興,在那樣的時刻,小霜還能想起我。」月如霜如是道。

神經病!

夜墨琛腦子裡只剩下這三個字了。

月如霜雙眸眯了眯,隨後,出其不意地在夜墨琛身上的幾處痛穴各扎了一針。

其速度之快,下手之狠,即便收了手,還能聽到夜墨琛的悶哼。

唇角緩緩勾起,敢那麼玩本小姐,整不死你丫的!

「邪醫,敢對王爺下手,你找死?」反應過來的子彥當即拔劍相向。

面具下的眸子驟然一冷,夜墨琛頓時掃向子彥:「收起來!」

「王爺,依屬下看,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邪醫,而是專門騙錢的庸醫。」子彥氣憤道,矛頭直指月如霜。

月如霜哼了一聲,道:「是否庸醫,可非你一言之詞便能決定的,你如此高傲,我這裡也是容不下你。」

話到此,月如霜又看向夜墨琛,二話沒說,又將夜墨琛身上的銀針盡數拔了出來,繼而直接下了逐客令:「厲王,看在小霜的面上,我為你看病,現在,你可以走了。」

「在本王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在本王身上的各處痛穴狠狠地扎了一針,又在本王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將針拔了出來,憑着子彥一語,便要趕本王離開?」夜墨琛翻身而起,雙眸驟然眯起,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戾氣,他說:「邪醫,本王長這麼大,你還是第一個敢如此對本王說話之人。」

「你也是第一個在本邪醫接診之後半途叫停之人。」月如霜不甘示弱地回敬。

夜墨琛凌厲地瞪着月如霜,月如霜冷冷地迎視。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就連流動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

好膽識!

夜墨琛由衷地嘆了一聲,不過,膽識太過了,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然而,夜墨琛還未及出手,門外便響起了絲言的聲音。

「邪醫,貴客到了。」

「讓她等一下,我立刻過去。」

話音落,月如霜收回視線,抬手理了理自己並不凌亂的衣服,越過夜墨琛便走。

「厲王,出門右轉,慢走,不送!」

擦身而過之際,月如霜手臂驀地一緊,回眸,便見夜墨琛暴戾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