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像是那麼粗魯的人嗎?」月如霜抬眸反問。

絲言點頭:「不是看起來像,而是你壓根就是那麼粗魯的人。」

曾經,有人對她出言不遜當時笑着說沒關係,可一轉頭,那人求上邪醫,她便是卯足了勁地整人,直把人弄得差點掛了,偏偏,在人劇大的痛苦中,她又把人給治好了。

到最後,那人還以為邪醫救了他,對邪醫感恩戴德,卻不知,他身子骨要是差那麼一點,早就被整掛了。

厲王遠比那人得罪月如霜更甚,憑月如霜的性子,當時就能跟厲王干架,這轉了身,厲王主動送上門來,她能讓厲王好過了?

絕對不可能!

月如霜將手術刀往腳下一插,道:「放心吧!我一定會非常溫柔的。」

絲言嘴角一抽,溫柔?只怕小姐連那兩個字怎麼寫,是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吧?

夜墨琛來得很快,絲言依着月如霜的吩咐,將人帶到診屋,然後,不留一語,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王爺如此無禮,你找死嗎?」子彥上前攔住絲言,怒道。

絲言掃了子彥一眼,道:「我急着去請邪醫,畢竟,邪醫很忙,沒那麼多時間浪費,若然惹怒了邪醫,她又臨時改了主意,拒見厲王,你擔待得起?」

「我……」子彥怒,卻又無言以對。

夜墨琛抬手:「子彥,退下。」

子彥不甘,卻也不得不退了下去,絲言向夜墨琛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夜墨琛坐在診屋,待靜。

然,半個時辰過去,邪醫未曾出現。

夜墨琛臉色難看起來,子彥轉身便走:「敢在王爺面前擺架子,屬下這就去把人抓來。」

「站住!」夜墨琛喝道。

「王爺……」子彥不甘。

夜墨琛道:「等!」

一個時辰過去,邪醫依舊沒有出現。

兩個時辰過去,邪醫依舊沒有出現。

夜墨琛臉色越漸難看,子彥忍無可忍,再次轉身往外走。

剛到門口,便與緩步而來的月如霜撞個正着。

月如霜此番乃邪醫的招牌打扮,一襲白衫,臉戴銀質面具,任是誰見了,也知道其身份。

「你就是邪醫?」子彥瞪着月如霜,怒問:「你也知道讓我家王爺等了兩個時辰,簡直罪不可赦。」

「那你是想如何?」月如霜挑眉反問。

子彥磨牙,夜墨琛道:「子彥,不得無理。」

月如霜笑着進屋:「還是王爺識大體!看在王爺如此識大體的份上,我決定多給你一刻鐘時間。」

「那還真是要謝謝邪醫了。」夜墨琛似笑非笑道。

月如霜也不謙虛:「好說!」

夜墨琛與月如霜相對而坐,月如霜伸手為夜墨琛把脈,但一搭上手,她的聲音就變了:「王爺,你這病很是嚴重,我得再看看才能確定,把衣服脫了。」

「大膽!」子彥厲喝。

夜墨琛卻起身將上衣一脫,月如霜挑眉,身材還不錯嘛!

開了口,卻又是另一番話:「身材這麼差,難怪小霜看不上。」

眸光一眯,夜墨琛問:「你和月如霜是何關係?」

月如霜勾唇一笑:「小霜在嫁入王府前,一直都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