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誰TM讓你睡了?」

一聲暴喝,如雷貫耳,月如霜渾身一個激靈,什麼瞌睡都醒了。

毫不猶豫地,月如霜一拳揍向夜墨琛:「你TM有病啊?」

夜墨琛微一側身,輕易便將月如霜的拳頭接住,用力一拉,月如霜頓時失去重心往前栽去,而夜墨琛則在最後一刻側身讓開。

剎那間,月如霜直接栽倒在地,撲了個狗啃泥。

痛意,瞬間襲卷全身,這也激起了月如霜的怒火。

擾她美夢,摔她在地,真當她月如霜是紙糊的嗎?

三兩下爬起來,月如霜轉身奔向夜墨琛,抬手便將捏於手中的奇癢粉灑向夜墨琛。

夜墨琛下意識地抬手去擋,卻又在看清是粉末後赫然收了手,腳尖一點,直接飛身而起,在半空時,他又是一個翻轉,落於月如霜身後,一腳踹向月如霜。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月如霜始料未及,又一次往前撲去。

灑出去的奇癢粉,大部分沾染到了月如霜身上。

月如霜:「……」

她還真是低估了夜墨琛。

尼瑪,好癢啊!

幸在,藥是她配的,解藥也隨身,在夜墨琛未曾看到的角度,她迅速自懷中掏出解藥服下,待到身上的癢意消散,又才轉身看向夜墨琛。

這一看,月如霜倒是微微怔住了。

不知道是喝酒太多了,還是沾染上了奇癢粉,夜墨琛的面色竟泛紅起來,眸光也有些迷離,削薄的雙唇好似塗上了一層胭脂,就連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也變得溫和起來。

真是勾人啊!

月如霜微微眯起雙眸,心忖:這厲王還是有幾分資本的。

不過,這不代表他便能高高在上,不把她當成人看。

「邪醫在哪?」夜墨琛第三次開口,從其表情來看,他的耐性確實是消耗怠盡。

月如霜道:「我好不容易睡個覺,清醒一下腦,乏然想起了邪醫去處,被你這麼一摔,又忘了。」

想知道邪醫所在,態度先擺正了。

「月如霜,少跟本王玩花樣,信不信本王讓你成為第一個死在新婚夜的王妃?」夜墨琛怒不可遏,伸手掐住月如霜的脖子,收緊,再收緊。

頃刻間,月如霜的臉便被憋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月如霜用力去掰夜墨琛的手,卻撼動不了半分。

生死一線,危急關頭,月如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抬腿,曲膝,用力往上一頂……

「唔……」

夜墨琛悶哼出聲,掐住月如霜脖子的手下意識鬆了力道,月如霜趁機推開夜墨琛,跑到一邊猛地咳嗽起來。

這個瘋子!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月如霜下意識地逃離,豈料,她剛奔到門前,身前便多了一堵人牆,緊接着,便聽夜墨琛冰冷無情的怒喝:「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本王扔到西院去。」

其話音方落,門便被推開,兩名侍衛衝進來一左一右地架起月如霜。

「你們想幹什麼?」月如霜心底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人更是本能地掙扎。

人未掙脫,夜墨琛卻突然上前,他一手刀下來,月如霜便是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帶下去,想辦法讓她說出邪醫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