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也厲爵風再次沉淪,我和他做過無數次,可他今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溫柔,慢慢的做着前戲,化溫柔為利器,一步一步劃開我最深處的隱秘。

事後我累的筋疲力盡,窩在他懷裡細細撫摸着他胸膛的肌肉,厲爵風剛剛熄火,卻是被我撫摸的又有提槍上陣的前兆。

「丫的別亂摸。」厲爵風一把按住我的手腕,順勢將我往他身上帶了帶,讓我的姿勢更舒服了些。

我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嬌嗔撒件兒知書達理都拿捏得分寸正好,我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喉結,軟着嗓子說道,「我就摸,你是我男人,我摸自己的男人不行啊?」

厲爵風被我挑逗的無奈嘆氣,狠狠捏了捏我的臉,話雖是聽着有怒,可卻真沒發火,「行行行,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祖宗。」

我被他逗得撲哧一笑,上去鬧他又滾作一團,外面雪下得很輕,月色透過窗子照進來,將厲爵風俊朗的眉眼照的清晰,他撐在我頭頂,語氣疼惜,「知意,這一次,委屈你了。」

話音剛落我便紅了眼眶,我抱住他,哽咽出聲,我說我不怕委屈,這麼多年我受的委屈還少嗎,我只要你相信我。

我這話說的恰到好處,既表達了這幾天我吃牢飯的委屈,也提前給厲爵風打了一針預防針,讓他消除對我的猜忌,只要他信任我,那麼接下來我要斗葉暖,那就好做多了。

厲爵風將我摟的更緊了一些,下巴抵在我頭頂,嗓音沉沉,說道,「我相信你,想要什麼,明天帶你去買,今晚我陪你還不滿意嗎?」

我見好就收,沒再抓着這件事撒嬌,「那你今晚只能屬於我。」

休息的時間夠長,厲爵風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我聽得見他喘息的聲音,恰巧此時手機響了,打破了這一刻的綿情意愛,隔着聲音,我聽出對方是葉暖,聲音發嗲,哭哭啼啼的在哭訴。

「厲先生,太太發燒了,一直高燒不退喊着您的名字,不肯去醫院,您看……」保姆受了指示,試探性的問道。

我心中一沉,到底是發燒還是發騷?

翻了個身背對着打電話的男人,我知道他會走,今晚我留不住他,他們新婚燕爾,即使是做戲,厲爵風顧忌着葉家和他老子的臉面,也不能冷落了葉暖。

一個吻落在我額前,厲爵風看出我的小脾氣,卻耐着性子哄我,「對不起,知意……」

我回身仰頭吻住他的唇,封住他的話,抬眸看他,「你回去吧,我懂你,只要你心裡有我,就足夠了。」

厲爵風身居高位,多少女人擠破腦袋想留在他身邊,可他唯獨留下了我,而且留了這麼多年,不是沒道理的,沒有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將自己心愛的男人往外推,可是我知道,捨得這一時,才能得到長長久久的愛。

看着院子裡的車子發動離開,我睡意全無,翻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是早前我跟厲爵風參加一個宴會認識的男人,在這個之前我還救過他一條命,不過已經是年代久遠的事了,他不說我還真沒印象。

我知道他是厲爵風的死對頭,兩人一白一黑,各走各的商路,可是北城的肥肉就那麼大點兒,誰都想獨占,一來二去兩人成了對立的仇人,但是正因為如此,我才找了他,這些事情,找別人做,我不放心,他開門見山的跟我說了一句事情已經辦完,我領悟了意思後喜上眉梢。。

「宋小姐委託我辦的事,已經辦好了,宋小姐準備怎麼報答我?」電話裡面,男人聲音低沉,卻帶着無盡的調侃。

我握着電話的手一頓,不着痕跡的吸了口氣,說道,「溫先生說笑了,我對你的一命之恩你還未報,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我的報答?還是說您的命不值錢?」

誰知電話那頭卻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男人聲線低沉,卻笑得我手心裡冒出一層冷汗,「哈哈哈……宋小姐真有趣……我很喜歡……」

我聽着他直白的話語,臉微微發紅,不敢接話。

電話那頭估計知道了我的窘迫,隨後就將電話給掛了,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