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林肆送我回去的,我看着車子停在臨江別苑,有些詫異的問他是不是開錯了路。

林肆笑着將一串鑰匙遞給我,說道,「宋小姐,這套海景房是厲先生早就準備好送給您的,厲先生心裡,還是惦記着您的。」

我看着裝修豪華的別墅,心中冷笑,這算什麼?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嗎?不過跟在厲爵風身邊幾年,我早就習慣了。

許是在林肆看來我因為厲爵風結婚心裡不舒服才會今天大着膽子去觸碰厲爵風的底線,所以便好心的開導了我幾句。

別墅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全新的,看樣子是剛剛收拾出來不久,我懶得思慮林肆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從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刻起,我便清楚地知道,世間的情愛便與我隔絕了,我無權得到,也無權去觸碰。

厲爵風婚後半個月都沒有來過我這裡,白天我讓人去我們兩個住過的地方,去拿了他當初送給我的鑽戒,當初我是故意落在那裡的,我想終有一天能用得上,卻不想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想不想知道晚上你獨守空房的時候,你老公在做什麼?」

將消息編輯好發送給葉暖的時候,我附帶上了臨江別苑的地址,我知道厲爵風今晚一定會來,而葉暖看到這晦暗不明的信息時,也一定會坐不住的。

果然晚上我剛躺下便聽見外面傳來泊車的聲音,厲爵風進屋後看到我躺下以為我睡着了,連脫外套的聲音都輕悄悄地,我趁他轉身的時候從床上爬起,勾住他的脖子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說道,「厲先生日理萬機,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

厲爵風輕笑一聲,眯着眼捏住我下巴嗤笑道,「太久沒收拾你,膽子大了啊,敢耍我了?」

我軟骨頭一般纏着他,下一秒就被人按在床上分開了雙腿,樓下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我眯了眯眼,知道人來了,我提前吩咐了保姆,如果有女人進來,直接將她引到二樓臥室。

房門未落鎖,厲爵風撐在我身上肆意馳騁,渾然沒發覺身後進來的人,直到一聲尖叫傳來,厲爵風猛然從我身上抽離,回眸便看到葉暖慘白顫抖的身體。

「你們……」葉暖捂着嘴巴無聲顫抖,轉身飛奔下了樓。

事到如此,厲爵風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神色陰沉的嚇人,不顧我赤裸的身體,大力拖着我下了樓,而葉暖也早已沒了蹤影。

「爵風,鬆開我,好痛……」我被他狼狽的拽着,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樓梯的稜角劃得血流不止,直到他狠狠地將我甩在地板上。

冰冷的地板讓我忍不住顫抖,我想要開口卻被一股大力扼住了脖子,感受到愈加加重的力道,我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只能憑着本能拼命掙扎,慌不擇路的求饒認錯。

「是你給葉暖發消息讓她過來的,是不是?」

我臉色漲的通紅,根本無力回話,厲爵風終究還是捨不得殺了我,我內心有些竊喜,我也有些後怕,畢竟我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下。

我想看葉暖發怒發瘋的樣子,這只是我最開始的報復。

頭髮被一股大力揪起,我嗚咽着哽咽出聲,紅着眼眶看着面前的男人。

「宋知意,我記得我提醒過你,我的太太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擺好自己的位置。」

這些話像是一把利刃破開我的胸膛,疼的讓我難以呼吸,但是我知道他不會因為這個就這麼拋棄了我,畢竟我跟了他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