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王玥不禁追了出去。還是極少見遲蕭這麼勇敢的時候,不過現在可不是因此而覺得遲蕭多麼霸氣威武帥的時候,要知道對方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渣子「遲蕭,你站住!」

拉住遲蕭的手臂,遲蕭不平的望着王玥。面色更是難堪憤怒的很「你別攔着我,我受夠她了!一次又一次的栽贓陷害我。如果光是整我也就罷了,憑什麼要連你一起牽連!」

王玥聽這話的意思不禁也暗自咂摸。「蕭蕭,你說這是什麼意思?之前這些事兒都是她做的?」王玥和遲蕭一個脾氣,對方要是動自己可以,但是要是動自己姐妹一根頭髮,她都恨不得咬死了她。兩人均不是善茬也都是陰狠的角色,所以此刻遲蕭覺得被王玥看的有些心虛。其實她本來不想說這些事兒,可是櫻姿這事做的太過分,意識口快沒留住。

「額。。是啊。而且今天文曼找到我,也說要解決這件事兒,而且順便幫我洗白。只要我答應他一件事。而且,而且,他給了我五萬塊錢手術費的首期。我說是先跟他借的。」並不想因此而讓別人覺得自己是貪財的主,所以此刻遲蕭才不禁說的清晰,哪怕現在王玥正用一種深邃的視線望着遲蕭,甚至要悄然間將其吞沒的樣子。

「呦,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掛上的文曼?那可不是個好貨,也不是善類,你最好離他遠點。等等,你們那天去酒店你們不會已經那個了吧?」

王玥望着遲蕭正色的模樣,逼退的遲蕭似乎想隨便找個地方縮進去就再也不要出來了。想起之前和文曼的相遇還真是荒唐的很,「呵呵呵呵。。」眼下只留下遲蕭的冷笑。「其實,那天我們社麼都沒發生..」說到這裡,看着王玥鬆了口氣的模樣,遲蕭實在不忍心將還沒有說完的話告訴王玥。「真正發生的,是在之前..」

只見王玥平和的面容瞬間殺死人的視線望着遲蕭。「給我說說具體,怎麼回事。你丫的也不是這種人啊。是不是被他算計了?」

從小認識遲蕭這麼久,王玥才不相信遲蕭會輕易的和別人...就算有也必然是受其斜坡,或者是神志不清!她和小偉在一起那麼久都把自己保護好好的,怎麼可能,可是眼下,王玥緊逼的視線望着遲蕭。等待她的解釋。

「就是,我被曝光的前一天,在導演那裡之後,我在天橋上喝多了。然後,遇到了他..然後,就..」

甚至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說明這種感受,說有多痛?其實倒也沒有,反倒很平靜。這個世界裡似乎這已經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可是在王玥的眼中,感覺像是遲蕭受了莫大的委屈。

「好了。你別說了。這麼看來,他對你到是還可以。就憑答應給你洗白這一面,這男人還不是那麼讓人討厭。而且憑他的力量還是可以做到的。不過遲蕭,我麻煩你下次長點腦子好麼?」聽着王玥關切的話語,心裡的暖意依舊那樣濃烈。若說遇到這種事,甚至比她還能感同身受的怕是除了王玥再也 不會有其他人了。這層關係怕是日後都抹不掉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過王玥,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她在後面陰你我絕對不能饒她!」話題再次繞回遠點,遲蕭決然的模樣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別人說的在做就已經是欠揍的感覺了。

王玥暗自思索,似乎對於這樣輕易解決的事情也真心覺得不爽,因此此刻不禁與遲蕭站在統一戰線,莫要讓着女人太囂張,抽她兩巴掌滅滅她的囂張氣焰,這樣的感覺才更讓人熱血沸騰。而且這才是王玥,受了欺負就得還回去,不躲躲閃閃,以免下次依舊有人 想對你扇巴掌。

本就是王玥的脾氣,所以之前的收斂純粹是為了不想給遲蕭找麻煩,可現在看來越是不想找麻煩的人到頭來反倒一身的麻煩,不禁輕輕嘆息,不過眼下的情景兩人不禁對視一眼「那我們該怎麼教訓她?」

遲蕭不禁望着向來比較有辦法的王玥,那知王玥似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髮絲甩向一邊, 一副傲然的模樣「我怎麼知道。不讓她看着咱們就行了被,讓她想找證據都找不着。」

這樣想來,遲蕭不禁想到了早上被套上麻袋的場景,這倒是個好主意,最起碼自己看不見其他的,然後其他的也看不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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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櫻姿小姐,這麼巧啊,真的是你啊。那個,這是我給你的信,希望你收下。」一位少年攔住將從咖啡廳內走出的櫻姿的去路,似乎是刻意等待了許久來營造這一次巧合。不過櫻姿望着面前長相到時一副娃娃臉的可愛萌態,絲毫沒有興趣。視線更是忍不住有些輕蔑,櫻姿本就自傲,因家室長相都是上上乘,所以也造就了她這一副嬌慣的脾氣。伸出手掌嘴角淺笑接過面前男人遞給自己的信。那張臉看起來到是有些呆呆的感覺,可又有些可愛。對啊,勇氣可嘉的可愛。多少強於他的人都不好意思對自己表白覺得配不上自己,可是此刻這個男人。

接過手掌,疊的倒是蠻整齊的。所以,櫻姿不禁嘴角有些嗤笑,而後纖細指掌間交錯,瞬間撕裂了男人遞來的信。「不好意思,我對不成熟的男人沒興趣。」而後再也沒看想男人一眼,將信隨手扔在一邊。測過男人的肩膀,似乎是因為狹窄,測過身的剎那,男人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不禁有些鬆動,瞬間掉落在地面上。「啊。。額。。我得眼鏡。」男人迅速低下身,撫着地面,眯起視線搜尋自己眼睛的足跡。而櫻姿則沒有絲毫理會,面對這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櫻姿向來毫不在意。

與此同時遲蕭和王玥恰巧經過,聽聞櫻姿會出現在這周圍,所以不禁趕來這裡,查探情況。可偏偏看到了正在摸索眼鏡的男人,遲蕭側過視線不禁低下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眼鏡而後牽起那男人的手掌。將眼鏡放在他的手心之中。「喏,給,你的眼鏡。」

「啊。額。。謝謝。」面對男人的道謝,遲蕭只是嘴角淺笑,而後站起身沒有過多理會,她也不是為了這一句感謝才會幫忙,所以此時自然也很淡漠。

當男人重新帶起眼鏡的時候所看到清晰的只是遲蕭的背影,他斷定那個女孩就是將才為自己撿起眼鏡的女孩,因為,他的淺粉色的風衣。在將才視線模糊之內,開始明顯。...淺粉色的風衣。柔軟漂移的長髮。嬌小柔弱的身姿,對,就是這樣的女孩。或許能找到這樣溫暖的女孩才是幸運吧。

可遲蕭和王玥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視線只顧得眼下快速找到櫻姿為妙。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手機準確的定位系統她將才發布的位置來看她現在應該在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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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櫻姿走下停車場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停車場的氣息本就有些陰冷,所以此刻也因此變得更為明顯。腳步聲的迴旋也不足為奇。

拿出鑰匙按開了車門鎖,伸出手掌已欲打開車門之時,只覺身後猛然一棍子,瞬間擊打在櫻姿的後腦勺,櫻姿迅速昏厥了過去,因為櫻姿停的車子在停車場攝像頭的死角,所以遲蕭和王玥才敢下手,之後想要查都絕不是件輕易的事情。

拿出早就準備好塞在包子裡的麻袋毫不留情套在櫻姿身上,因為是死角的問題所以這裡極少有人來。不過王玥和遲蕭也不敢太動干戈。將其全然套進袋子中後拴住袋子口,而後猛然踹了幾腳解解恨。反正 她現在昏迷,打她也未必打的醒。所以遲蕭和王玥就更加不留情。除了往臉上踹以外身上是覺得夠勁兒。然後唾棄麻袋往垃圾桶一邊扔去。緊靠着垃圾桶看起來到是很和諧麼。兩人悄然無聲儘量不讓自己發出過多的聲音,而後望向彼此,做完這一切悄然間若無其事搭乘內部電梯未曾進入的入口走出去,好讓別人認為她們只是路過上樓的過客。就算櫻姿知道了也無所謂,就沒怕她知道,只要她沒有證據,她也說不出什麼,大不了就是日後更等着接招被,就算今日不這樣做,她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所以索性趁着自己還有心氣的時候多還擊。

以免心裡憋屈的慌。

做完這一切悄無聲息的離開,若無其事的招手攔截出租車兩人趕去醫院,為母親的手術做些前期準備,畢竟現在手裡已經有了資金,就不能再過多的耽擱下去。

而與此同時的文曼也找到了編輯這份報道的幕後記者,也就是拍照的男人,此刻坐在咖啡廳內二人彼此相望,到是個年輕的少年只可惜喜歡做這樣的勾當,打探到這個人的第一時間,文曼推掉所有安排與其見面。

「文先生。您好。不知這般有雅興來找我何事。」望着對面可畏煞星的文曼, 這記者竟然沒有一絲慌張,可見,這記者不同尋常更不是個輕易應付的了的簡單角色。

文曼望其對方,雖然現在看來還是懂禮數,可偏偏做的事情那般讓人鄙夷的下作,跟蹤拍照,將一個無辜的女孩全然推下人生的青春舞台,只不過是為了得到錢。倒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呢。「王爵先生。我不喜歡拐彎抹角,說吧,誰讓你這麼做的。」

文曼鋒利的視線望着對面被稱之為王爵的男人,「這是我的秘密也是我的職業道德,請你尊重我的...」

「啪!」手中頓時一萬塊現金拍在桌面上,望着對面的男人。

王爵自然也懂事,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麼久,自然懂規矩,既然對方已經這麼有誠意,那麼自己,伸出手掌附在錢上。「羅曼蒂克總裁櫻宇華的女兒櫻姿小姐。至於原因,我不知道。這是屬於個人隱私,我的主顧也不會告訴我,你也懂得,拿人錢財替人做事而已。」

王爵漸漸將桌面上的一萬元現金收斂於自己眼前。錢這個東西還是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最能讓人安穩。

「你的底片,開個價。」得到了背後的主謀,那麼一切就簡單的多了,現在只需要收回對方手中的照片可以完全了事。

可是王爵似乎欲求不滿,對於這種餵不飽的狼而言,一萬隻是個開胃菜而已,聽到文曼直截了當甚至對於這底片很重視,不禁刻意皺起眉頭。「不知文先生是想要你和她的?還是,有關於她的所有?」

望着王爵不甘於此的冰冷氣息,文曼冷聲言語甚至有些不滿。「我說的是所有。」

「二百萬。」

一口價,謝絕還價,文曼不禁輕笑,望着貪婪的王爵微眯起視線「還真是個貪心的狼,不過,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獵物,十萬。買走你的所有底片,如果你覺得不划算,那就等着明日被封殺的是你吧。我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不管怎麼說,王爵的背後還牽連着櫻姿,所以更多的時候王爵認為,櫻姿絕對會站在他這一邊,所以想這樣搬倒自己絕對沒那麼容易,以至於當即立下的否決「那我倒要看看,明日你是怎麼毀掉我而成全你的。」

咖啡廳內悠揚的聲音,可此刻這周圍的氣息似乎並沒有這般簡單,甚至讓人有些窒息。

「好,很好。沒事了,你走吧。」嘴角淺笑望着面前的王爵已欲送客,這樣的客人文曼不喜歡,而王爵也沒有絲毫的留戀,望着對面的文曼依舊彬彬有禮「那我就先不奉陪了。」

一直望着文曼離開的背影。這男人的態度還真是讓人討厭,不知道誰給他這樣囂張的勇氣。

可能在他的眼中毀掉一個本就該毀掉的女孩沒什麼關係,可是或許她不知道,那個女孩只是無辜得一顆被陷害的棋子而已,或許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自己慌措了想迅速洗清,實際上文曼也從未這樣想過。既然對方不配合,那麼只好動用自己的力量了,儘管有些麻煩,可是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

拿出手機撥通一個傳媒公司的電話號碼「喂,李總。好久不見,有時間出來喝喝茶?有件小事想請你幫忙。我這有個妹妹,想應聘咱們新劇的女主角,但是她想在三天前應聘,你-懂嗎?」有些話不必過多說明也因此會變得簡單。彼此都是聰明人所以自然很清晰得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奧。是這樣,前天我在攝影棚面試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是文少爺的朋友。叫做?」

對面的聲音很快的應付,文曼喜歡這樣的聊天不用費太多功夫。「她叫做遲蕭。」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我給忘了。」

文曼眼角釋放出的凌厲。從不是一般人所能看的清晰。不禁暗自感嘆,想與他逗,還是太嫩了。再次撥通另外的電話,依舊是稍許客套「喂,你好。邢老闆,好久不見啊。最近去哪兒快活去了?我有件事想輕你們無所無能的大V幫忙不知可以麼?」

「臭小子,別在我這客氣,有什麼事儘管說,有我大V。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包你滿意。」對面青年男人的臭貧,與文曼很是熟絡。他是網絡微博新一代年輕人的急劇號召力的人物,他手下的大V有名領導人物更不在少數,所以,只需要他們的力量,來打壓之前的力量,那麼洗白不是件難事。

「好了,事後之後少不了你的。」

「別,文少爺。 你這可是折煞兄弟我了。文少爺讓幫個忙,我哪敢收條件,就你把我賣了我都心甘情願啊!」如此感嘆如此奉承,不過這男人倒是是個可以交的主,文曼的路子從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好了,那改天有空請你吃飯。」

「恩,這個可以有。」

最後只需要擺平一個人,那麼一切都可以順利的進行下去。打開手機撥通那個將才不久前調查出來的號碼,儘管不想與其對話,可是此刻還是沒有辦法。  

「餵。劉導對麼?我是聖帝影音集團的總裁文曼,我想和你見一面。有一個大片酬想和你商量。」對於已經被封殺甚至已經沒有人願意給他單子的人而來,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托那一次被曝光的福。他可畏一再落敗。而此刻的文曼打來的電話簡直就像他的救星。

興致沖沖的趕去兩人相約的地點,坐在茶館內等待救星的到來。聖帝影音集團本就在市內極為占據優勢而且現在發展極為迅速的也是它。所以能被這個地方看中簡直是天大的福氣。

當文曼走進茶館看到劉導的那一刻,不禁想一口吐在他臉上,標準的一副猥瑣相,而且身材矮胖,發了福的模樣的老男人,臉上的皺紋是掩蓋不住的蒼老,還好那一夜被曝光了,否則遲蕭毀在他的手中,文曼只怕更是覺得可惜。可眼下不是再評論這個的時候不禁走向劉導的面前坐下身「你好,我是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