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項逸謹的貼身助理,他還是理智的。畢竟薛依潔是項家的恩人。此時項逸謹這樣對待薛依潔,呆會兒可不好收場。於是,他才上前去提醒,憤怒抓着薛依潔手臂的項逸謹。

半晌,項逸謹才將自己鎖住薛依潔臉頰的眼神移開,並且鬆開抓着她手臂的手。

薛依潔本能的用手,輕輕的撫 摸着前天,被項逸謹抓傷的手臂。

那雙狗爪子可真利害,都幾天了,還那麼疼。

「薛小姐,您的兒子呢?聽說,三天前,是您兒子捐贈血,才救我們家小少爺的。」林昌不像項逸謹,說話一直都很有禮貌。

「他……」薛依潔的眼神,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屋裡。「我兒子到外面玩去了。可能一時之間,不會回來。如果你們是因為我兒子,救了你們家小少爺,而感激的話。那就不必了。」

世界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她薛依潔得罪了這個惡魔,連同自己的兒子也招惹上了他。

「薛小姐,您不要擔心,我們來這裡,是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要親自感激一下您的兒子。」林昌知道項逸謹如果不還掉那個情,他是不會甘心的。

在林昌的示意下,門口的保鏢,全部都衝進了屋裡。看他們的架勢,是想要抄家搜捕嗎?

「我兒子真的不在家,有你們這樣感激的嗎?」薛依潔一個之力,完全沒有辦法阻止他們。

「你們搞什麼呀?是想要折騰死我嗎?薛依潔你就是這樣孝順我的……我才命怎麼那麼苦呀……」原本躺在裡面床上休息的薛一芳,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給抬到了院子裡。

「總裁,裡面沒有小孩兒。」為首的保鏢恭敬的向項逸謹報告。

薛依潔明明看到自己的兒子,躲在了家中,小傢伙那麼快就跑了?

項逸謹一步一步逼近薛依潔的跟前,讓她被動的退向院子裡的牆壁上,直到她無路可退為止。

「你要做什麼……」薛依潔不敢正視項逸謹的臉頰,因為害怕,而本能的將自己的臉頰轉向另一邊。

她緊緊的閉上雙眼,雙手支撐在項逸謹的胸膛上。因緊張而氣息加速。

閉眼,一味的迴避,白皙而美麗的臉頰,那個令項逸謹熟悉的角度。瞬間在他的腦海中,如同放電影一般,回放着六年前,他帶着醉意的那一幕。

想他項逸謹在情場上,玩女人無數。從來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外界的人把他視為一個不婚主義的人。然而,這幾年中,那個只跟他發生過一次關係的女人。卻是那般魂牽夢繞的牽動着他的心。

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連同他自己,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跟他所談的那個交易嗎?他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而在六年中,一直秘密查訪她的下落。

她卻如同空氣一般,即使他把整個A市翻過來,也沒有找到她的蹤影。

項逸謹漸漸的閉上雙眼,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味,再一次迴蕩在他的鼻前。

「依潔呀,你還要不要去幫我賣菜呀?你已經耽誤一個小時了,那一個小時我是不會付工錢的喲。不想干,你早點說,我也好有個安排。」隔壁賣菜的大媽,在家中沒有等到薛依潔,這會兒直接來到了她家中。

「啊?」薛依潔猛然回過神來,用力將跟前的項逸謹推開。「對不起,我馬上就去。」她幾乎都忘記了,她今天是要去幫大媽賣菜的。

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冷酷的走到大媽的跟前,將她直接攔在了門口。大媽被這架勢瞬間嚇到。

鄉下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她識趣的趕緊離開薛家。

「你們幹什麼?有你們這樣對待自己恩人的嗎?」薛依潔十分的氣憤。「你們全部都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我要出去上班了。」她想要把門口的保鏢推出去,而那些傢伙的身體,卻整個紋絲不動。「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就不應該救你兒子。」她真後悔,為了救他兒子,她讓自己的兒子流了那麼多的血。這傢伙卻恩將仇報。

「有恩人拿着酒杯,往別人頭上砸的嗎?」項逸謹額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因這事還被自己的兒子嘲笑了一番,他怎麼能咽得下那口氣。「從明天開始,你去項氏集團的蔬菜園地,負責園區裡面的雜草。所做的工作,全當付給我的醫藥費。」

「憑什麼?」薛依潔雙手插腰,瞪大眸子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