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紋身男子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將下了藥那杯酒端起,重重的磕在水晶桌上,刺耳的聲音嚇得蘇曼渾身一抖,也讓李玲有了片刻的清醒。

方才,都是她的錯,不該控制不住情緒,惹上這個男人,在夜場上班半年,千般小心,卻還是得罪了她惹不起的男人韓思晟,妙江南的少總,這讓李玲心中一陣懊悔。

她努力咽下嘴裡的腥味,眼睛一閉,再次睜開,似乎做出了決定,「韓少,對不起,是我的錯,請您不要為難我的朋友,她不是皇城一號的員工。」

「閉嘴,哪裡有你說話的份,既然進了扇門,韓少能看上她就是她的造化,喝!」紋身男人眼睛一瞪,瞬間有種如果不從,定要她們好看的意味。

「韓少,我喝,」李玲知道眼前這杯酒是必須有人喝,想到蘇曼剛經歷的變故,還來不及心疼,又被她給連累,今日,說什麼也要蘇曼安全離開,既然她惹得禍,她接受懲罰便是,反正她……

然而,李玲的手才剛碰到水晶杯,就被紋身男人一把甩開,紋身男人看了看身後的黑衣男人,對着坐在兩邊的男子示了一個眼神,那兩個男子便向蘇曼走近。

蘇曼的視線落在黑衣男人的身上,只見男子的手不停的旋轉着大拇指上戴着的扳指。

忽然,蘇曼覺得雙臂被人壓住,整具身體受力迫使跪在地上,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蘇曼大聲說道,「你們要幹什麼?」

李玲看到這裡,也慌了,也顧不得身上有傷就想要救下蘇曼,可是手臂卻被一個孔夫有力的男人反剪背在身後,只要一動,手臂上就傳來似乎要被扯裂的巨痛,「韓少,求求你……放過……曼曼,她是……無辜的。」

「放開--」蘇曼掙扎着,可是男人的力氣太大,蘇曼根本就動彈不了,眼睜睜的看着紋身男人將下了藥的酒端到她的嘴前,扳開了嘴。

凌亂的長髮黏在臉上,防備的黑眸緊緊的鎖住近在咫尺的酒杯,她不能屈服,蘇曼搖晃着頭,可是下顎上的大掌就像一把鉗子,嘴被迫打開,分毫不能動彈。

眼見着,紋身男人將酒倒進蘇曼的嘴裡,流進肚子,喉嚨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就連胃裡也開始翻攪,難過得想吐。

「曼曼,你怎麼樣了?」見蘇曼喝下了酒,鬆開了李玲,李玲爬到蘇曼的身邊,擔憂的看着她。

「沒……沒事,」酒水沾濕她的唇,露出嬌艷的色澤,黑眸上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胸前的衣衫也打濕了一大塊,緊貼在身上,露出了嬌美的形狀。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蘇曼抬眼看着真皮沙發上的黑衣男人,他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男人不發話,幾秒的等待,蘇曼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一陣燥熱升起,臉上一片潮紅。

「你可以走了,她留下,」男人開了口,在燈光的照耀下,蘇曼只看見男人的唇瓣動了動,根本聽不清楚男人說了什麼。

雖然她結過婚,也與男人有了一次親密接觸,但是對於男女之事還是十分的懵懂,身體裡發出的信號,讓她有些害怕,掙扎着從地上站起,身體空虛得厲害,視線模糊,蘇曼猛然一甩頭,穩住身體形,想走出這扇門。

「韓少,求你放過曼曼,一切都是我的錯,」李玲見蘇曼的勢頭不對,又聽見黑衣男人的話,立刻求饒。

韓少是這裡的SVIP客戶,他玩過的女人如過江之卿,多不勝數。

「滾,」紋身男人狠狠的瞪了李玲一眼,並示意他們都出去,少總是看上眼前這妞了。

「韓少,求你,」李玲跪在地上,等待着男人的話,可是等來的卻是紋身男人將她拖了出去。

整個包廂瞬間只留下蘇曼與沙發上的韓思晟,蘇曼緩緩的向門口走去,此時的她才知道,什麼叫天堂之門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

韓思晟站起,筆挺的衣衫並沒有留下絲毫的皺褶,雙手抄在包里,走到蘇曼的身邊,邪氣的說道,「本少看上你了,女人。」

「走開!」蘇曼用力推開眼前的男人,卻不想不但沒有推開男人,反而撞在身後的水晶桌上,碎裂的啤酒瓶,將她的手臂上劃出一條口子,血瞬間就流了出來,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可身體越發變得不能自抑,輕微的疼痛反而升起幾分戰慄,升起的腥味,平添了幾分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