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兄弟來是有事要哥兒幾個幫忙。」南天也不跟他們幾個囉嗦,直接就開門見山了。

「南少,看你這話說的,咱哥兒幾個什麼關係啊,你只管說——不過連您都辦不成的事,估摸着咱哥兒幾個也沒多大用了。」其中一個少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

南天道:「這件事不難,你們都知道我家的紫檀椅吧?」

「這個當然知道。」

「這麼好的東西當然知道。」

幾個人接着嘴。

南天贊道:「果然見多識廣,那種東西都知道——現在本少爺就是要跟那樣的東西。」

眾人大汗。

唐桂道:「南少,這樣的東西就你南家有一個,連朝廷都沒有,你叫我們哪兒弄啊?」

「這個,也不是要那麼好的東西,就是要那種……那種有靈氣的東西。」南天總算想出了一個形容詞。

一群人皆是不解,紛紛問道:「有靈氣的?」

「什麼叫有靈氣的?」

「我們又沒聞過,怎麼知道有沒有靈氣?」

南天無語了,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有靈氣的,不過他想應該是玉石類的東西有靈氣,在比如珍貴的木頭什麼的,總之貴重的東西有那種感覺的可能性大一些。

於是他很是霸道的道:「你們把身上最有價值的,最珍貴的,最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讓本少爺分辨分辨。」

迫於各方面的壓力,各位紈絝公子只得將身上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

南天一件件的查看着,但是越看他的頭搖得越是厲害。

「唉!」

「唉!」

「唉!」

接連幾聲嘆氣,南天失望了,這麼多就沒一件能讓他的腦海有感應。

終於,在看到李家的李南廣的東西時,腦海中突然一陣跳動,雖然動靜不是很大,但是南天還是大喜,他含情脈脈的注視了李南廣幾秒鐘,眼中說不出的溫柔。

李南廣打了個冷戰,往後一縮,顫顫巍巍道:「南少,您這是要幹什麼?小弟沒聽說過您好這口兒啊!」

「李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南天和藹可親的說道。

李南廣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南少,您還是吼我吧,這樣……小弟着實受不了。你是不是看上我的玉佩了?你要是看上了就拿去,咱倆這關係……」

「哼!」南天怫然不悅,「咱們打交道了這麼長時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知道嗎?以我的身份,還會白拿你的東西嗎?」

「不、不會。」李南廣頭搖得撥浪鼓一樣。心中默默想着,要是你不會,整個鐵羅國就沒人會了。

南天哼了兩聲,慢悠悠道:「其實兄弟不是看上了你的玉佩,像這等貨色,我南家都是論斤的,不在乎這麼眼屎大的一點。我是覺得你這包玉佩的手帕挺新穎的。」說着就拿起了手帕。

李南廣大呼一口氣,這塊玉佩是他花了大價錢才弄到,他心中自然是千百個不願意給南天。不過這塊手帕的話,精緻倒是挺精緻的,是他花了十兩銀子在那啥,表弟那兒騙來的。

李南廣他挺着胸道:「南少,不就是塊手帕嗎?別跟兄弟說那客氣話,嗯,給你,咱這感情,一塊手帕算什麼,別說手帕了,就是這玉佩,兄弟要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南天眯着眼睛道:「真的?那我就收下了,那玉佩暫時放你那兒擱着,明兒個我派人去取。就這樣了,你們都來感受一下,就是跟這手帕一樣的氣息,只要有了就趕緊通知我,至於好處的話……哥兒幾位不是都想逃避家主之位這件事嗎?有我的幫助,你們幾個就是想當家主都當不了?」

「真的?」

聞言,幾個紈絝少爺都是兩眼冒光,「南少,你要真能幫我躲過去,我保證傾盡全力也幫你找到。」

「對對對,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發動家族力量尋找。」

「我回去後首先就是去家族寶庫找,第一時間給南少送去!」

「……」

聽得他們在那兒立誓,南天笑了,還是有希望就有動力啊……

南天心滿意足的回到家中,南天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只覺得腦海之中「咚咚咚」的跳動,根本停不下來。

按照內功的理論,南天將手帕貼着丹田放着,一接近丹田,跳動就厲害了,按照前世內功心法走了幾個大周天,跳動越來越強,有馬上突破的跡象,但就是有一層東西隔着。

南天做好了準備,一遍又一遍的運行大周天,而腦海中跳動也越來越強,有一種被針刺一樣的痛楚。那根針不停地刺,不停地刺,越刺越重,越刺越快。

南天睜開了眼睛,渾身直抖,由於牙齒咬得太厲害,嘴角溢出了絲絲鮮血,渾身直冒冷汗。

「唔!」他一聲悶哼,暈倒在地。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又是頭疼欲裂,不過在他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點之後,他突然覺得腦海中好像多了些東西。

南天強忍疼痛,站了起來,來到床上坐下,展開了前世的他認為最難的內視之法。

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丹田成了灰濛濛的一片,給人的感覺是無邊無際。在他的腦海中多出了一座胸圍磅礴的宮殿,像史前巨人,直聳雲霄,全體乳白色,顯得聖潔異常。宮殿三丈處有個牌匾:天府。

看着這兩個字,南天的腦海中多出了許多信息,似乎都是與天府有關的。顧不得理會那些幫助文件,南天直接走進了天府。不過裡面什麼都沒有,和丹田處一樣,灰濛濛的一片,無邊無際。

找來找去,愣是沒找到除了這灰濛濛的不知道什麼東西之外的東西。南天鬱悶不已,什麼東西啊,無緣無故跑到我身上了,你說跑就跑吧,起碼你有點用啊,什麼用都沒有你來幹嘛啊?

無奈之下南天只好重新去看那些幫助文件。看完了後,南天是激動異常啊,天啊!撿到寶了……

根據幫助所說的,天府是一處獨特的空間,與天地的初開時的混沌一樣,整個空間還處於初始化狀態。也就是說需要自己開發。裡面的各種法則都沒有誕生,時間空間等法則都需要主人制定,主人的能力越強,所能指定的法則的限度就越大。

天府本身提供有修煉功法,就是那幾個鬼畫符的字:天府神功,世間只此一本,欲購從速……

天府神功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功法,主人的能力到了一個程度,它能夠自動升級,修煉的越高,所擁有的權利就越大。這也是最吸引南天,最讓他動心的一點,什麼法則都有自己定,那豈不是說我放一塊石頭進去,就可以拿出一塊金子嗎?一想到這,南天直流口水。

於是南天回歸身體,大叫道:「露兒,去拿我塊石頭過來。」

露兒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東方家的最小的女兒,今年才十五歲,這丫頭不知道什麼回事,就喜歡跟着南天屁股後面轉悠。

聞聲,東方露兒就趕快拿來個石頭進來。

「給,南哥哥。」東方露兒說着就坐在了南天的床上,咧着嘴,兩個可愛的小虎牙齜着。

「露兒,南哥哥給你變個戲法,你跟南哥哥睡一覺好吧?」南天惡毒的笑着。

「露兒本來就是南哥哥的人,隨時都可以,都可以,都可以跟南哥哥睡的……」說着,小臉就紅了,但眼睛卻笑成了月牙狀,這得多高興才能笑成這樣啊……

南天大汗,不過還別說,小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在皇城都算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除了身材還沒怎麼發育好之外,其餘的那叫一個標準。自己貌似還是個初哥呢,第一次給了這麼個小丫頭倒也不吃虧……我擦,想什麼呢,丫頭才十五歲,放在地球上就是個初中剛畢業的……

擺脫了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南天乾咳了一聲,「露兒,這事等會再說,現在看看南哥哥變戲法好吧。」

「好啊!」

南天手握石頭,按照天府口訣,大喊一聲:「收!」本來天府神功上說這個可以收的,但是石頭貌似還在南天手上……

「不對?」南天又看了一遍,喃喃自語,「是這樣啊,怎麼收不了呢?」南天疑惑了。於是又仔細的從頭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這才明白:「丫的,非得第二層的時候才能收普通的石頭。」

旁邊的露兒睜着個大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南哥哥今天這是怎麼了?不是說變戲法嗎,怎麼這樣啊?

南天看着東方露兒一副期待的模樣,黑着臉道:「露兒,這個,南哥哥去洗個澡,洗完了再變啊!」

「洗澡?露兒要跟南哥哥一起洗。」一說到這,露兒就來了興趣。

南天臉上直冒黑線,這孩子,是不是早熟啊?這么小就想這麼多,以後還得了。而且起碼要等到發育的差不多的時候再說那吧,不然就你這小身板,也沒意思啊……

南天只好跟東方露兒解釋:「這個,露兒,要跟南哥哥洗澡也可以,不過要等到,等到你那個……」說着就對着露兒比劃了,兩隻手伸到露兒的胸前,「要有這麼大的時候就可以跟南哥哥一起洗澡了。」

東方露兒臉上一紅,然後神色一黯,「這麼大,得長多久啊。」又看了看自己的,低着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不過還沒等南天安慰,東方露兒就猛然抬起頭,眼中閃爍着堅毅的目光,她道:「南哥哥,你放心,我現在就回家問我娘,她一定知道。」然後不等南天回答,就蹦蹦跳跳的跑了。

「這……」南天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時代的局限性嗎?

東方露兒走後,南天拿着個小凳子坐在花園裡,暗暗的研究着天府的其他小秘密。

就這樣研究了一兩個時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他。

「南天接旨!」

原來是皇帝召見南天,讓一個皇宮工作者前來宣旨。

南天往起一跳,差點罵了起來,誰他媽的讓你打斷老子辦正事?還好南天硬生生的忍住了,虎着個臉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了會客廳。

「南天接旨!」看到南天出來了,那個太監昂着腦袋又喊了一句,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媽的,叫喪啊?眼睛瞎了還是怎麼?沒看見老子在這兒?」太監直接讀了還好,又搞的一句接旨將南天徹底搞暴躁了,「愛讀不讀,不讀滾出去,非要逼我親自動手。」說着,一把搶過聖旨,看了起來。

那太監估計是個新來的,氣得直打哆嗦,臉都綠了,手指着南天直打哆嗦:「你……你……你這個目無王法的亂臣賊子!你是要造反嗎?這,這是聖旨啊,快來人啊,把這目無聖上的無知小子拿下!」

「想拿我?「南天臉一冷,二話不說,一個大耳瓜子就上去了,打得太監腦袋一嗡,登時太監頭暈目眩。

外面聽到太監叫聲的侍衛急忙跑了進來,這些人都是皇帝的近衛,常年在京城,哪不認識這個小霸王?

幾人齊齊道:「南少爺好!」

南天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來,道:「嗯,大家都聽見了吧?此人說我南家要造反,您們幾位怎麼看?」

幾個侍衛現在都是想把那太監給掐死啊,你丫的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誰不好說非要說南家?你就是說皇子要造反都沒有南家要造反這麼荒謬啊……皇上都不敢這麼說,你丫還敢這麼說。

為首的一個侍衛上前對着太監啪啪就是兩個大嘴瓜子,手勁故意用得比較大,直接將太監打昏過去。然後又吩咐兩個人將他帶走。

南天看着,什麼都沒說,等到太監被帶下去才對着侍衛首領道:「你倒是挺機靈的,我沒看錯的話,他是大總管親自安排的人,就衝着剛才他那句話,我要是查下去,大總管這一脈肯定會被我南家全部拔出。不過剛才你這一下,倒是為皇帝陛下省了不少的麻煩啊。」

侍衛受領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南天哈哈大笑,拍了拍侍衛首領的肩膀,道:「走走走。」

「是是是,南少爺請!」侍衛首領恭恭敬敬的將南天請出了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