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的皇帝燕流雲知道永諾宮出事後,他急急忙忙的率着御林軍趕到了永諾宮。

可是,此時的永諾宮,已經找不到一個可以和他說話的人了。

望着地上數不清的屍體,還有那屍體下已經凝結成塊的人血,燕流雲雷霆大怒,當場就拔出佩劍,使起了他平生之絕學,燕雲十八式。

燕雲十八式的每一式劍招一使出來,地上就無不狂風肆掠!那狂風捲起地上的屍體,颳得那些殘軀斷肢滿天飛舞。

頃刻間,整個場面陰風怒號,生人不敢靠近!

好幾個武功高深莫測的御林軍將領都退避三舍,遠遠的望着燕流雲,臉上寫滿擔憂之色。

他們跟隨燕流雲已經戎馬半生了,對燕流雲也是再了解不過了。此時,若有人膽敢上前去攔住燕流雲發泄他心中的悲痛欲絕和憤懣之情,那麼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其必被當場誅殺,屍骨全無!

等到燕流雲將燕雲十八式一一使完,心中的悲痛與憤懣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眾御林軍將領才蜂擁而上,團團跪在了燕流雲的周圍:「皇上,保重龍體啊!」

「保重龍體個屁,大丈夫連自己所愛之人都不能護她周全,還要這龍體何用?!酥荷!輕兒!」

燕流雲仰天長嘯,整個武安城都在這聲長嘯中顫動着。

跪在燕流雲周圍的御林軍將領們,不禁在心中膽寒了一下,其中有一個將領趕忙將剛剛士兵們奏報上來的消息對燕流雲說道:「皇上,衛貴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剛剛搜查現場的士兵,並沒有發現衛貴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的屍體,所以他們肯定還尚在人間。」

「什麼?你說什麼?他們還活着?朕的酥荷和輕兒還活着?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是安慰朕的?」燕流雲迫不及待的抓起剛剛那個說話的將領的鎧甲,急切的問道,該將領匆忙的點點頭。

燕流雲又把目光掃向其餘的將領,眾將領也是一一艱難的點着頭。雖然,他們也不十分清楚衛貴妃和燕雅歌究竟還在不在人間,但是眼下,他們寧可信其在。畢竟,天威難犯吶!

再說燕雅歌離開永諾宮後,就徹底的在武安城民間潛伏了下來。她倒要看看,在這大慶國究竟有哪些人,有多少人是她的敵人?血洗永諾宮的人!還有害人的宜貴妃,容嬤嬤!你們都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百倍奉還!

特工守則,對待敵人,將殘酷無情到極致,讓那些人後悔來到了這個世間!

幻元六百七十五年冬月(十一月),江東王陸紹在江東郾城宣布江東十六郡從此脫離大慶的掌控,自成一國,以自己的姓氏「陸」字為國號,定都郾城。

這消息一傳出,平靜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九州大陸立即風起雲湧,各大霸主國家紛紛對已相當於失去了一條大腿的大慶國虎視眈眈。

而作為痛失了江東十六郡的唯一受害者,大慶國則並沒有多大異常,表面上還是風平浪靜的,還對外宣稱什麼「既然江東的百姓不願在大慶國這個大樹下乘涼,那就讓他們去自生自滅好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昔日那位文韜武略、勤政愛民的皇上如今是怎麼了?怎麼能做出這等荒謬的事情來?江東十六郡歷來就是我們大慶國的疆土,現在皇上居然悶不吭聲的就讓其這樣說脫離出去就脫離出去了?這如何對得住大慶國歷任帝皇啊!

大慶國民間百姓紛紛對他們的皇上扼腕嘆息,無一不認為他們的皇上現如今是變得越來越昏庸起來了。

只有藏身於市井的燕雅歌,還仍然對她的父皇保持着往日的崇敬。在她看來,江東十六郡宣布自立門戶,那是早早晚晚的事情。至於,為何沒有傾國之兵討伐陸家父子的叛逆,燕雅歌估計她的父皇也有難言之隱。

只是讓燕雅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的父皇燕流雲此時已經是大病垂危,離大限之期不遠了。

事實上,自從燕流雲那次在永諾宮最後一次悲痛欲絕的使出燕雲十八式之後,回到他的寢宮,他就大病了一場,從此一蹶不振,在沒從床上起來過,他的皇權也早已經旁落到了以宜貴妃等人為首的利益集團的手中。

而為了大權獨攬,宜貴妃等人此時正在想方設法打擊、排擠以皇后等人為首的大皇子派勢力。所以,大慶朝廷根本就無暇顧及江東陸氏父子的叛而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