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憶晴一聲尖叫,把杜飛的爪子甩開。

劉濤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麻痹的,你敢調戲我女朋友!」

「這是我的女朋友!」杜飛凶凶地強調了一句。

「你他媽反了你!」劉濤勃然大怒,氣沖沖走過來說:「你找死是不!」

杜飛說:「你想幹啥。」

劉濤以為杜飛害怕了,氣焰更是囂張的說道:「道歉,賠錢,叫老大!」

「道歉,賠錢,最後是啥,叫什麼?」

「老大!」

「哎!」杜飛趕緊答應了一句,隨即又搖了搖頭,「不要,我才沒有你這種窩囊的小弟。」

「成心找死!」劉濤怒罵一句,直接沖了上來,杜飛腳更快,一腳就踹中劉濤兩腿中間的傳家寶,這位帥哥頓時蹲在地上嗚嗚咽咽,臉成豬肝色,大氣都出不來。

「你男朋友我厲害不!」杜飛看着許憶晴得意地說。

狠狠地瞪了杜飛一眼,許憶晴兩粉拳就向杜飛砸了過來,杜飛一把抓住那粉嫩嫩的手,狠狠地摸了幾把,感激涕零地說道:「親愛的,謝謝你的表揚,我多摸幾下。」

許憶晴氣得鼻子都歪了。

天將黑的時候,司機大光頭終於吃完飯趕過來了,迅速啟動麵包車,吭哧了半天終於起步了,開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天色就完全暗下來。

一路上,劉濤不敢造次,默默地發了信息求助,等下車就要杜飛好看,最起碼也要跪着喊聲爺爺。

麵包車突然一個急性右轉,坐在杜飛左側的許憶晴沒有穩住重心一下子撲到杜飛的身上。

恰好那時杜飛剛把臉轉了過去,許憶晴的紅唇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杜飛的臉上!

許憶晴眼睛都睜圓了,愣愣地看着杜飛,杜飛首先回過神來,伸出舌頭在許憶晴的臉上吧唧吧唧了幾口故作苦澀地說道:「不香不甜,沒味道!」

許憶晴聽到杜飛那占了便宜還賣乖的話,伸手就給了杜飛一巴掌:「你……你這混蛋,臭流氓!」

自己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被眼前這個臭流氓給白白地占去了,許憶晴越想越氣不過,竟然止不住地流出淚來。

杜飛本來想爭辯說是你自己撲上來的,而且這是由於不可抗力因素,純屬自然,可是看到許憶晴竟然哭了,頓時心軟了下來,心想罷了,一個耳光換一個香吻,倒也不賠,反正又不痛,跟摸摸似的。

這時候車子停下了,司機率先跳下車,碰的一聲狠狠地甩上了門,然後喊道:「都下車!都下車!」

聽到司機的話後,劉濤以為到站了,這下就是自己的地盤了,收拾這小子分分鐘的事,他跑不了了!

他回頭向杜飛冷冷地一笑:「小村民剛才你不是很硬麼,現在老子有十幾個人拿着傢伙在外面等你,不想死的就趁早跪在老子面前叫爺爺。」

「叫你啥?」

「爺爺!」

「不要,我才沒你這種沒出息的孫子,滾蛋!」杜飛翹着二郎腿笑了起來。

不知不覺之中又上了杜飛的當,劉濤火冒三丈,不過想到馬上自己的十幾個兄弟亂棒暴打杜飛的樣子,他得意地笑。

劉濤一馬當先率先下車,剛落地就感覺不對勁,司機拿着一根鋼棍看着自己,這是幾個意思!

光頭司機雙手抱胸,「最近生意慘澹,手裡頭有些緊了,不得已想給大伙兒借點兒錢,我上有老下有小也是不容易。」

車裡所有人臉色大變。

「你是……搶劫的?」許憶晴失聲叫了出來,「最近這條路上發生了好多搶劫案,鬧得人心惶惶的,難道就是你做的?」

許憶晴早就對這段時間這條路上發生的搶劫案有所耳聞,據說匪頭是當年的一個殺人犯,亡命之徒,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最近發生的搶劫案中,聽說那些漂亮的女的都被強女幹了,一想到這兒,許憶晴的臉瞬間蒼白了。

關鍵時刻,劉濤挺身而出,給了許憶晴一個放心地的眼神,道:「晴兒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許憶晴沒理他,關注着光頭司機的一舉一動。

所有人下車後,光頭司機開始點名,拿着鋼棍捅了捅杜飛說:「你,把身上所有的錢交出來!」

杜飛無奈地一攤手:「大叔,你看我從頭到尾哪裡值錢?你要搶就搶他啊,你看他從腦袋一直到腳上都是名牌,估計底褲都是牌子貨,搶他一個,比你干十票都賺,對了,你要是敢玩一下綁票,絕對賺大發,他老爹就他這麼一個兒子。」

劉濤鄙視地看了杜飛一眼,不屑地冷哼一聲。

「少廢話,把錢交出來!」

「大叔,同是天涯淪落人,相煎何太急?」

「啥意思?」光頭司機來了興趣。

「大叔,你是被欺負被逼迫才來這裡做這行的吧?說到底都是窮苦人家,被那些富人隨便欺負打壓,你看這小子,從我一上車就開始欺負我……」杜飛淚光閃閃,說得無比動情,忽然話鋒一轉慷慨說道,「大叔,其實我也活得很累,我很想像你一樣,站起來反抗,請你讓我跟你混吧!」

「哈哈哈,小伙子可以呀,行,給你一次機會。」光頭司機似乎還真答應了這一回事。

車裡的人目瞪口呆,這尼瑪都行?他們腦海里只想到一個詞:同夥!

「你,把錢交出來!」光頭司機又用鋼棍捅了捅劉濤。

劉濤的表哥在縣裡很有分量,只要是混社會的都得叫一聲天全哥,跟扛把子一樣,相信一般人不敢動他:「我哥是劉天全,都是道上混的,大哥你給個面子吧。」

光頭司機一愣,沉默了一會兒對劉濤說:「你走!」

劉濤下車從包里掏出45塊錢一包的蘇煙,扔給光頭司機:「哥們兒,這份情我劉濤記住了,車裡那個是我女朋友,我要一起帶走沒問題吧?」

許憶晴低着頭不說話,劉濤得意地笑了一下,似乎看到了許憶晴在他身體下嬌喘吁吁地樣子。

「你可以走,但這女的不行。」光頭司機搖了搖頭。

劉濤一愣,問道:「什麼意思?你不怕我哥找你?」

「不是我怕不怕?你要問他怕不怕?」光頭司機深有意味地看了杜飛一眼。

「他?」劉濤輕蔑的看了杜飛一眼,隨即笑了起來,「他還敢最我怎麼樣?來來來,我伸出臉來,有種你動我。」

說着,他還真把腦袋伸到了杜飛面前,一副你來打我啊的囂張樣。

「哦。」杜飛哦了一聲,一巴掌就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