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他的手輕輕晃着,「爸,他就算不是等閒之輩,能在您面前如此放低姿態,也說明了他的誠心啊。您放心,我不再是溫室里的花朵,懂得保護自己,您就別再為我操心了。」

父親用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臉,「爸爸的小琴真是長大啦。」

我貪戀地把臉放進他的掌心。有多久,我們沒有這麼親昵了?如果不是乾程鼓勵我回來,又為我做了這麼多安排,這一天可能還遙遙無期吧。

從父親房裡出來,我特意去看乾程。他坐在床上,狀態還不錯,除了臉有些蒼白外。我要檢查他的傷,他卻不讓,只道自己已經擦過藥,沒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只能趴着睡,我能看到他額際沁出來的汗水,是給疼出來的。我建議他去醫院看看,他把我拉到懷裡,抱住,「無論什麼好藥,都不如你在我身邊來得好,抱着你,我就不覺得痛了。別怪你父親,他愛女心切,如果換成是我或是別的人,也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