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我開心了好幾天。

但我卻沒想到,林獻花的那句「等着瞧」真的讓我等着瞧了。那晚,阿肆說想吃我親手做的餃子。我特意回了趟家,做了熱燙燙的餃子拎了過來。

在離醫院還有不到五百米的小巷外,突然鑽出幾個男的,也不吭聲,直接把我扯起,往裡就拖。我想呼救,但口鼻都給捂着,連呼吸都困難,更別說出聲了。

好一陣子,我才重重地被推倒在地。全身疼痛得像要裂開,我想要爬起來,早有人一腳踏在我的背上。那細細的高跟鞋幾乎要將我的背踏穿,我痛得冷汗直冒。

頭髮被人強自扯了起來,我痛得仰起了腦袋,看到了一張扭曲的女人臉。是任欣兒!

她咬牙切齒,恨不能將我吃掉,嘴裡叫着,「你不是喜歡犯賤嗎?今天我就讓你賤個夠!」

說完,她狠狠將我的頭甩了回去,「好好陪她,務必要把視頻拍清楚了。」

「什麼視頻?」我雖然撞得頭昏眼花,但也知道她說的不會是什麼好事,不由得問。

任欣兒朝我射過來陰毒的光芒,「當然是你陪各種男人上、床的視頻啊,明天一早你就能看到自己的作品,到時大街小巷都會知道,你這個女人有多賤!呵呵呵呵,什麼叫打臉,這就是啊,薜小琴,你想讓我顏面掃地,見不得人,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說完,她扭着身子高傲地走了出去。

我被帶上一輛車,送去一座房子,在那兒,我被推在床上,幾個男人朝我走來,邊走邊脫衣服。旁邊,架着幾台錄像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對着我拍……

我咬牙切齒地看着他們,吼了起來,「你們就算弄死我,我也不會屈服,不是要拍嗎?那就拍吧!到時拍出來的是你們強J我的視頻,那可就成為我告倒你們的證據了!」

那些人並不害怕,側首邊走過一個男人來,一把握住我的脖子,將我掐住。我張嘴想要呼吸,他用空出來的手往我嘴巴一壓,幾顆小藥丸滾進了我的喉嚨。

他鬆手時,我急於呼吸新鮮空氣,那幾顆藥丸就這麼吞下!

「那是什麼!」

我用力想要把藥丸掏出來。

男人看着我冷笑,「放心吧,我幹這一行好多年,在我手下被拍的女孩子沒有上百個也有幾十個,她們沒有一個能逃得脫我的手掌。過一會兒,你不僅會配合他們,還會主動要求他們對你放肆一點的。」

我的臉頓時慘白,已然明白他給我吃的是什麼藥。以前覺得這只是小說里才會有的情節,沒想到竟發生在我身上!

藥慢慢起了作用,我屈辱不甘,強自忍着,只用血紅的眼睛看着那幾個男人。他們也不着急,抱臂等着我藥性蔓延,甚至還回頭跟攝影師討論怎麼拍效果才會更好。

我感覺自己身上有千百隻螞蟻在啃,而身體裡滾動着一團火,奔涌着要噴薄而出!眼前的男人們已經光了上半身,看着他們那一身身的肉,我像餓鬼一般直舔舌頭!

我用力閉了眼,用僅存的理智告誡自己,「要理智,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阿肆想想,他要臉,我要是出了醜事,他以後必定在人們鄙夷的目光下過活,再也抬不起頭來!我不要阿肆承受這樣的痛苦!」為了保持冷靜,我幾乎掐碎了自己的掌心!

「開始吧。」

頭頂傳來聲音,一切不由我掌控,那幾個男人聽到命令,朝我圍了過來。他們有人抓住我的手,有人壓住我的身,還有幾個朝我的大腿伸去……

他們的碰觸讓我覺得噁心,但藥物又逼得我失去理智,瘋了般要朝他們靠去。就在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屈服之時,門呯一聲被撞開。

屋裡頓時亂成一團,只聽到呯呯的撞擊聲和叭叭的重物打在地板的聲音,等到我再睜眼時,看到了亁爺。

我的眼睛花了嗎?

我吃力地揉着眼睛,乾爺低身將我抱起。他這一抱惹得我火氣四滾,再一次失去理智,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伸手抱着他的頸對着他的唇就壓了上去。

我似乎聽到了他粗重的呼吸聲,興奮得將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就在我手忙腳亂地要撕去他的衣服時,頸部突然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確切說,是病房上。身邊走來了一位身材纖瘦的護士,對我露出美好的微笑,「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扭了扭脖子,除了後頸疼痛外,沒有別的不舒服。我茫然四顧,「我怎麼會在這裡?」

護士的微笑繼續,「是乾先生送您來的。」

「乾先生?」我努力回憶,記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我們……」我暗自扭動被下的身體,想要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卻什麼都感覺不出來,只能彆扭地出聲,卻到底沒好意思直接地問護士,我和乾爺是否發生了關係。

「您被送來得比較及時,我們已經給您用過藥了,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護士體貼地道。

我點點頭。都用上藥了,我們應該什麼都沒發生吧,這樣就好。身體好了,我便急着出院,只是當我看到護士開的單上VIP幾個字時,有些傻住。我住的竟是VIP房!

費用清單上,房費比藥費還貴,一晚上近千元!住酒店也沒這麼貴啊。我肉疼到了極致,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朝繳費處走。

只是,當輪到我時,工作人員卻告訴我,我的費用已經繳清了。毋庸置疑,一定是乾爺幫我交的。一千多塊錢,對於乾爺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我不想花他的錢。

我沒有他的聯繫方式,自然沒辦法把錢馬上還給他。我打電話給紅玫瑰,讓她幫我留意着,一旦乾爺去了會所那邊就給我打電話。紅玫瑰在電話里笑得曖昧,「終於想通了?打算栓住他了?」

我蒼白地解釋了幾句,紅玫瑰不信,也就懶得再多說。紅玫瑰在第三天晚上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乾爺來了,但估計在談事,都沒有叫人進去伺候。

我還是趕去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