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和七月睡過?」

沙發上,秦萱凝把玩着男人的領帶。

男人翻身而上,將她欺壓在身下。

「真的,我騙你幹什麼?秦七月再美又怎麼樣?在鄉下生活那麼多年,沒文化、沒見識、更沒情趣。而萱凝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連你的頭髮絲都比不上。」

男人堵上女人的嘴……

諷刺的是,被他們議論的女主角秦七月正透過門縫,看着沙發上那兩道身影。

一個是她的男友姬南潯,一個是她的親姐秦萱凝。

要不是她身體不舒服,提前從爺爺的葬禮上回來,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什麼時候。

秦七月怒氣翻湧,當即抓起掃帚。

這時,有人抓住秦七月手上的掃帚。

「七月,你要幹什麼?!」

秦七月回頭,發現是秦中愷,她的父親。

「把渣男和賤女掃地出門!」秦七月狠狠地說道。

「什麼賤女?那是你姐!你真是在窮鄉僻壤呆得越久,越沒禮貌規矩。」

秦中愷將她手上的掃帚搶走扔掉。

「爸?這種事你也能偏袒她?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秦七月氣不打一處來。

秦中愷有三個小孩,秦七月排行老二,底下還有一個妹妹。

不過自秦七月有記憶開始,她就一直跟着爺爺生活在國外的鄉下,只有姐姐妹妹能呆在父母身邊長大。

直到去年爺爺病重,才將她帶回秦家。

「我哪偏袒萱凝了?她和姬少門當戶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秦七月被秦中愷的話噁心到不行。

「您偏心偏到眼盲心瞎嗎?一直以來都是我和姬南潯在交往,有秦萱凝什麼事?」

「混賬東西,竟然敢罵我?看我不打死你!」

秦中愷怒氣沖沖,要大打出手。

兩人聲音不小,房間內的人自然是聽見了,他們連忙分開,快速整理衣物。

秦萱凝衝出來,擋在秦七月和秦中愷中間。

「爸,七月只是太喜歡南潯哥,才會口不擇言。」

秦七月最見不得秦萱凝這副史前巨蓮樣,怒推了她一把,「不都是你引起的嗎?在這裡裝什麼好人?滾開!」

「萱凝!」

姬南潯連忙扶住秦萱凝,憤怒的看向秦七月,「七月,你別胡攪蠻纏了!」

她胡攪蠻纏?

看着曾經的戀人把別人護在懷裡,對她大呼小叫,秦七月的心一陣刺痛。

「趕緊滾,我現在要跟姬少商量你姐的婚事,你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秦中愷冷斥完秦七月,而後又熱絡地招呼着姬南潯。

「姬少,雙方家長見面地點定在哪裡比較好?」

「洲際酒店吧……」

他們討論得很激烈,把她當成空氣。

秦萱凝依偎在姬南潯的懷中,得意地沖秦七月笑。

那一幕刺痛了秦七月的眼,瀲灩風情的眼裡卻蓄滿了淚。

驕傲不許她在這些人面前落淚,她瀟灑轉身離開。

……

三天後,洲際酒店——

「小叔,那我先走了,那塊地皮的事儘快考慮啊,真的很適合開發。」

熟悉的聲音傳來,秦七月回頭一看,就見姬南潯站在不遠處,朝着一側討好的笑着。

昔日讓她內心甜如蜜罐的笑臉,如今看起來針扎似的難受。

那邊坐着兩個男人。

一個背對着她看不清臉的西裝男人和……

嘖,一隻花孔雀。

秦七月撇撇嘴,那肯定不能是他小叔。

據她了解,姬南潯小叔是他爺爺的老來子,年紀大不了姬南潯幾歲,還未婚。

老爺子最偏愛他,力排眾議,將整個姬家的大權交到了他手上。

所以就算是姬南潯一家,也要看小叔的臉色生活。

那種英才,怎麼可能穿得這麼騷里騷氣,跟花孔雀似的?

很快,姬南潯和花孔雀都走了,那個西裝男坐了片刻也站了起來。

他一轉身,秦七月不由的愣住了。

那是一張造物主傾盡畢生心血精雕細琢出來的俊臉。

劍眉星目,刀削斧鑿的輪廓上微薄的唇瓣略顯柔弱,可那筆挺的鼻子卻又直直的在面上劈出一股野性難馴。

看着看着,一個歹念陡然浮現在秦七月的腦子裡——

她要當姬南潯的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