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幽監獄,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監獄中,一場莊嚴,濃重的授銜儀式正在進行。

「此次授銜儀式本該在帝都大會堂,你與此次衛國戰爭中功績卓著的將領們一起授銜,你第一授銜。但因為老師了解你性格,所以便來此為你授銜。」

「八大戰區,今後由你統管!」

一位滿臉威嚴,着一身金龍袍,氣勢極其強大的老人,捧着執掌八大戰區的軍龍符,準備交於面前的年輕男子。

他乃華國四淵閣閣老,華國最有權勢之人。

幾十個華國最位高權重的人站在下方,見證着這神一般的男人即將授銜。

「老師,你知曉我性格本不喜這些權力的東西,把這份重責,交給其他有能力的人吧。」

年輕男人穿着身肩雕一對五爪金龍的黑色長衣,劍眉星目,臉頰如刀削一般英俊帥氣,他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他叫韓非言,原本是東海市韓家的大少爺。

四年前,他父親離奇失蹤,作為家主繼承人的他,本該繼承家主之位,卻被二叔二嬸陷害。

那天,他代表韓家去參加一個聚會,但卻被人下藥,在地下停車場與東海市第一美女宋雨晴發生了關係。

韓非言清醒後,望着衣衫不整,癱坐在地上哀聲哭泣的宋雨晴,他自責不已,並對她說。

「我會娶你為妻,對此事負責。」

「你怎麼對我負責?我家族已經答應跟趙家聯姻,我也與趙家大少爺訂婚!」

趙家,東海市大家族,比韓家強大極多!

而突然,一幫記者衝來,舉着攝像機對韓非言還有宋雨晴不斷拍攝。

韓非言二叔,二嬸跟隨着趙家大少爺趙錢凌後步趕到,讓人直接將韓非言拿下。

韓非言被帶到了一個房子中,被趙錢凌的手下打斷了雙腿,躺在血泊之中。

而他二叔跟二嬸當時就滿臉冷漠的站在旁邊!

「你想要韓家之位,我大可以讓與你,你為何要這般陷害我?」

韓非言滿身鮮血,眼神猙獰望着他二叔韓盡忠,怒聲吼道。

「呵呵,不這樣做,我如何能名正言順當上韓家家主?現在全東海市都知道你強上了宋家的大小姐,韓家上下都以你為恥。你死了,韓家我就徹底的拿下了。」

韓盡忠冷笑着,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說道。

「那為何是宋雨晴?」

「因為我結識了帝都齊家的大小姐,又不想壞自己名聲,所以只能將她名聲搞臭。她現在就是件破衣服,自然也配不上本少,將他沉江!」

趙錢凌面露輕蔑之色,轉頭,語氣冷淡的對手下說道。

韓非言身上被綁上鐵塊,被扔進臨南江。

可他命不該絕,在生死一刻,被四方閣閣老所救,並被收為徒,不僅手腳被治好,而且還被傳授了一身本事。

之後他剷除對華國威脅巨大的黑炎殿,滅了黑炎殿上下十幾萬人。

還滅了惡貫滿盈,妄圖顛覆華國的天聖殿,分布於世界的上百個分殿也全部被他剷除,解除了華國幾十年的最大威脅。

他武力達神,功勳卓著,無人能比。

三年前,暗幽監獄動亂,上萬窮凶極惡的罪犯妄圖逃獄,上千獄警死亡。

在華國面臨巨大危險之際,他來到暗幽監獄,武力鎮壓動亂。

上萬罪犯,無一人逃出。

無論是被關押的世界殺手之王,還是漂亮國坐擁百萬億財富的財閥,亦或者是西方地下世界的黑皇,在他的統管下,只能老實被關在牢房之中。

不然再有任何逃獄的想法!

一次次的救國之功,現在要被嘉獎,韓非言即將封將,可他卻拒絕了!

因為有道身影,這些年來在他心中一直撫之不去。

他無法忘記她與自己錯誤發生關係後,那悲切無助至極的臉頰。

也無法忘記她衣衫襤褸,被記者拍照時的驚慌表情。

更無法忘記曾經被陷害的仇恨!

「非言,老師知曉你到現在還無法忘記當初之事。既然如此,老師不強迫你,想回去就回去解決吧。」

「待解決後,老師再為你舉辦場盛大的授銜儀式。」

閣老將手中軍龍令交於韓非言手中,滿是褶皺,但厚重的手掌拍了下韓非言的肩膀,隨後帶領眾人離開。

這時,一個獄警腳步匆忙的從外面走進,對韓非言彎腰,臉色恭敬無比的說道。

「獄皇大人,那人又來了。」

韓非言臉色冷漠轉身,語氣平淡說道。

「趕走便是!」

獄警臉上落着密汗,站在原地,彎着腰,臉色緊張無比,喉嚨輕顫抖着說道。

「可……可他此次帶有閣老的手令……」

韓非言停住身,轉頭,一雙宛若星河的雙眼望着他說道。

「你這般聽不懂我的話,那便去將那在大雪中被吊了三天的巨熊國武器王放下來。」

獄警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恐慌無比的求饒。

那巨熊國武器王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上次他不吃不喝被吊了七天,另一個獄警剛將他放下,就當場被扭斷了脖子!

「算了,她剛打贏衛國戰爭,讓她進來。」

韓非言語氣平淡的說了句,便朝前面大步走去。

過了沒多久,一個身穿軍裝,肩扛四顆星星,長相絕美,氣勢逼人的年輕女人帶着一幫同樣穿着軍裝的下屬走進。

商譽兒望着坐在上方鐵座上,滿臉冷傲的說道。

「我名叫商譽兒,是北境的副統領,剛打贏衛國戰爭,即將在帝都大會堂授銜,你可明白我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韓非言坐在上方,望着第八次前來的商譽兒,他用手撐着下鄂,目光平靜的望着她。

「大膽!你一個個小小監獄長,見到我們將軍不親自下來迎接就已然是大罪!現在竟然不回答將軍,來人,將他拿下!」

杜瑞康作為商譽兒的副官,高高在上習慣,見到韓非言一個小監獄長敢如此擺譜,當即就怒了。

以山為牢,上百層牢房的罪犯頓時間瘋狂了起來,一扇扇監獄鐵門被搖的哐哐巨響,如野獸的吼喊聲震耳欲聾的在監獄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