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有人嗎?能幫我開下門嗎?現在幾點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漆黑的空間內伸手不見五指,季月分不清她此刻被關在哪裡,只能憤力地拍打着房門。

今晚是她的訂婚典禮,她卻莫名其妙地被敲暈在化妝間,醒來之後就出現在這裡。

她害怕,驚慌,無助,真的快急瘋了。

「咔嚓——」

一股慣性從門外傳來,季月被撞的頭暈目眩,身體向後趔趄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一道挺拔的身影閃進來,唯一的光源隨之消散,房門再次被鎖死了。

「你是誰?」

來人明顯是個男人,季月警覺性的向後倒退。

「噓,不想死就閉嘴,不要出聲。」

陸繹宸肩膀受傷流了不少血,子彈上似乎還帶有催情藥物,他的身體燥熱難耐又虛弱的厲害,男人背靠房門坐到了地上。

「你受傷了?」

鼻息處飄散着濃重的血腥氣,季月本能的向男人靠了過去。

「死不了,站到一邊別過來。」

體內的藥效正在摧毀男人的理智,陸繹宸像只受傷的猛獸一樣,警覺的很。

可季月哪知道這些,她慢慢地靠上前去,蹲在了男人身旁:「你哪裡有傷讓我看看,這麼大的血腥氣你肯定流了不少血,如果不及時止血你會休克的。」

來自醫者的敏銳,她伸手在男人身前摸索。

「嗚——」

陸繹宸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門外也在這時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好多人的樣子。

待這陣腳步聲過去,男人才收回手:「離我遠點,你靠得太近。」

「不行,你這樣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

季月拉起男人的手臂架到肩膀上面,準備將人攙扶起來。

誰曾想,陸繹宸忽然起身,將她撲倒在地。

他的身體很熱,燙貼着她的肌膚,像要把她融化掉似的。

季月驚恐無比地捶打上了男人的肩膀:「你別這樣,你放開我,我是要幫助你的,我……」

「嗚嗚嗚——」

藥物的驅使,陸繹宸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盡數將她的言語吞噬殆盡。

他的動作極具侵略性,吻得季月幾乎不能呼吸,只能憤力地推搡着男人的胸口。

可是沒有用,陸繹宸此刻就是一隻狂躁的野獸,而她就是被逮到的獵物,哪裡逃得開!

」嘶啦——「

拖地晚禮服生生被扯成了及膝短裙,季月絕望而無助的眼淚蜿蜒而下。

緊接着,撕裂般的痛楚令她瑟瑟發抖,痛苦一波波的來襲,她的初吻和初夜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男人給奪走了……

「放心,我會娶你……」

一切終於停歇下來,陸繹宸丟出這話,暈倒在季月身上。

「誰要你娶!」

憤力地推開男人,季月顫抖着雙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小黑屋。

疼痛、恐懼、悲傷、恥辱,一大堆情緒糾纏着她,她一路淚奔着跑去了宴會廳。

訂婚宴早就結束了,室內漆黑一片,桌椅擺放的整整齊齊。

也不知她未婚夫是怎麼跟家裡面交代的。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她不乾淨了還敢奢求什麼?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不舍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她又一路跑到了大堂門口。

大堂門外停着等位的出租車,她跑出去拉開了車門。

也就是這一瞬間,她突然間心軟了。

她就這麼走了,那個男人很可能會死在那裡。

所謂醫者仁心,就是不能見死不救。

她做不到那般冷血無情,又跑回到前台,知會前台小姐幫陸繹宸叫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