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淼強忍着骨頭酸痛從酒店大床上醒來,看到身邊躺着還在熟睡的陌生男人。

涼意上腦,低垂着眉眼,看着滿身觸目驚心的吻痕,深吸了一口氣,馬上攏緊被子在身上,腦海里飛快閃過昨晚的片段。

閨蜜上門挑釁,她才知道,結婚三年的丈夫早就出軌閨蜜。

她氣血上涌打了那小白蓮花一巴掌,那狗男人居然反手一巴掌,逼着她和小三道歉。

一氣之下才跑到酒吧要死不活的借酒消愁。

喝的迷迷糊糊,對糟糕的婚姻越想越覺得委屈。

憑什麼?

既然狗男人你做初一,就別怪我溫淼淼做十五。

腦子裡現在還隱隱記得她是怎麼叫囂「把你們這裡最貴的鴨子給我拿來。」

「昨晚的事情,需要我負責嗎?」身後薄涼低醇的男聲傳來。

傅衍衡已經準備好拿錢把昨晚趁他喝醉趁虛而入的女人打發走。

溫淼淼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剛睡醒的男人,眼裡掩不住的嫌棄。

「你在和我開玩笑?誰會要一隻鴨子負責,這天底下沒男人了?我警告你,別耍這種把戲想訛上我。」

「鴨子???」

話音落地的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男人的呼吸從她頭頂落下,嗓音冷的滲人。

「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說一遍,你說我是什麼?」

肌膚表層傳來的乾燥熱度,曖昧到發燙。

溫淼淼不知怎麼有點慫了,心裡的緊張感被一寸寸捏緊。

她用力的甩開了男人的手,穿好衣服翻身下床,從包里找出僅有的現金丟到了枕頭上。

「我沒興趣跟你這種人浪費時間,拿上錢馬上走人,永遠別讓我見到你。」

傅衍衡看着皺巴巴的兩張紙幣,不耐煩深呼了一口氣。

這些年想要勾引他的女人不計其數,就這種路數的還是第一次見,不確定這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把他當成了什麼?脫褲子做生意的男公關?

溫淼淼皺眉,看他這樣子明顯是嫌少,就這服務質量,連個笑模樣都沒有,還指望從她這兒要多少。

「太粗暴了,讓我不太舒服,服務態度也不好,根本不知道怎麼伺候人,別覺得委屈,你也就值這個價。」

看着在自己面前硬着脖子叫囂的女人,傅衍衡徹底被激惱 ,稍一用力,就把人拽到自己腿上。

看到懷中人驚慌下意識想要避開的模樣。

嗓音很低卻帶着森冷的嗜血。

「就這點膽子,還敢說出這種話?你有幾條命讓我伺候?」

溫淼淼坐在男人的腿上和屁股挨在刀尖上似。

撕扯的時候,手一揚挎包里的東西也隨着掉了一地。

這讓她心裡更拱火,鯉魚打挺一樣,從男人禁錮住她的手臂掙脫。

彎腰胡亂地將灑落一地的東西收進包里,沒注意到,一條黑色繩子的玉佩也被她無意塞了進去。

她拎着挎包蹬着高跟鞋,走到門口,泄憤似的用力把門摔響離開,懶得和這男公關再多廢話一句。

隨着「咣當」一聲的摔門聲。

傅衍衡看着女人從他眼中消失的背影,俊顏森寒。

走出酒店房間,剛剛趕來的七八位保鏢西裝筆挺的在門口侯着,見總裁出來,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

傅衍衡帶着上位者的森嚴冷寒,沉聲吩咐:「把昨晚喝醉進我房間的女人,身份查清楚。」

「是!」

剛走出酒店門口,溫淼淼就看到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迎面朝她走來。

以為是自己擋路了,還特意往後讓了幾步。

年輕的小警察眼神犀利,以為犯人要跑,衝上來一個擒拿,直接將她的肩膀鎖住。

「溫淼淼,有人舉報你涉嫌嫖-娼,跟我們走一趟吧。」

溫淼淼聞言,駭然睜大了眼。

心底一個聲音在說: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