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濛有意識時,是耳邊傳來的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費揚猛然睜開了眼,鳳眼清明,一點都不像從沉睡中甦醒的人。

左臂橫掃,沒有摸到熟悉的溫度,皺着眉,坐了起來,臥室門開合,薑黃色的燈光從縫隙中調皮的露出了小馬腳。

伸手抓起睡前放在床頭柜上的手錶,才三點過,離他睡下不過兩個小時……

掀開被子,下床,剛一出門,就看見了那蹲在地上,帶着毛茸茸的睡衣帽子,帽子上的毛絨在跟着主人的動作不是晃動一下。

冰箱大敞四開,費揚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沉聲開口,「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