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陳西問道。

「哈哈哈，我說陳西呀，陳西，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什麼時候也開始來這一套？！我當然是要聽真話了，要不然的話我會費這麼多……就是打聽你對他到底有沒有感覺？！」

陳西搖了搖頭說道：「老師，非常遺憾的告訴你，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至少是現在如此。」

很顯然，張海林聽到她的話有些失望，「我猜到這應該就是你的真實想法，要不然的話，你們兩個恐怕早就……走到一起了。」

「老師，有些事情強求是強求不來的……這就好比是強扭的瓜不甜。」

「那好吧，需不需要把你的真實想法告訴他？！」

「我想這對他的打擊應該是夠大的，我建議你現在最好不要告訴他。」陳西想了想說道。

「那又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我不希望你把我的真實想法告訴他。也許，這應該會對他的工作積極性造成很大的打擊吧。」

儘管陳西並沒有真正的墜入愛河，但是她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戀愛心理學的。

戀愛中的男男女女，往往都會有一陣頭腦發熱，甚至會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舉動來。

哪怕是張涵頭腦再冷靜，也難免不會因為自己的拒絕而意志消沉。

「陳西，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張海林的臉上又露出了些許的笑容，他滿是讚賞的看着自己的這位得意弟子。

本來，在上一次陳西在辭職的時候，他是堅決不同意的，自己也通過其他人去挽留過。

可是，由於社會上的巨大的壓力，他在班子會議上不得不做出退讓，就讓陳西辭職了。

後來，又聽說她辭職之後，自己開了間私人偵探事務所。

這種個人機構無牌無證，從警方的角度上來說，應該要堅決取締的。

但是，他也就允許陳西打個擦邊球，並沒有真正的追究她的法律責任。

反而時不時的通過張涵，對她多多少少有些關照，這也是這三年來，陳西事務所的生意還過得去的原因。

其實，他們兩個人在辦公室的對話，早已經被外面的張涵聽得一清二楚。

當他滿懷希望地趴在門縫的外面偷聽的時候，終於聽清楚了陳西對他的真實想法。

尤其是聽到沒有感覺這幾個字的時候，張涵感覺自己一下子好像是受到了電閃雷劈，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過，當他要求張海林不要把她的真實意圖告訴自己的時候，心裡還是多多少少殘存着一點希望。

這點希望的火種，對於他來說，就是對未來的某種期望和追求。

當陳西離開張海林辦公室之後，張涵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向張海林匯報了今天的整個工作情況。

張海林按照陳西的要求，也沒有告訴張涵她的真實想法，但是彼此之間已是心知肚明，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了。

「張涵，陳西的父親病情現在怎麼樣了？！」

剛才張海林並沒有直接問陳西，因為他擔心這樣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張涵想了想說道：「根據在醫院看守的警察告訴我，她父親的病情現在已經基本上穩定了……不過，目前還需要住院治療。依我看……」

「你說說你的看法。」

「好的，依我看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還是把她父親轉移到監獄醫院去進行治療。」

張涵所說的監獄醫院，實際上就是在省公安醫院的旁邊。

在歷史上兩家醫院其實是合二為一的，在史無前例時期，這個地方曾經作為武鬥的場所死了很多人。

後來在改革開放之後，就分成了兩家。

但是，實際上彼此之間的人力資源還是互通互用的，最近兩家的分工更加明確了。

張涵之所以向張海林提出這個要求，一個主要的原因，除了安全起見，另外一個原因，其實就是為了幫助陳希省一點醫療費。

只有在監獄醫院進行住院治療，她父親的醫療費用才能夠全部報銷。

這一點作為張涵的上司，張海林自然是很清楚的，他也很快就答應了張涵的請求。

「好的，我同意你的請求。對於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因為涉及到連環殺人案。」

張涵點了點頭說道：「局長，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試探張海林有沒有告訴過陳希自己的想法，不過張海林說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因為他剛才早都偷聽過。

張海林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涵一眼，緩緩地說道：「有很多事情來日方長，你一定要用盡功夫，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張涵的臉一熱，連忙站起來說道：「局長，我知道了……」

張海林呵呵一笑道：「我的話還沒問完還沒讓你走嗎？你這麼急幹嘛？！」

「局長還有什麼吩咐？！」

「第三起兇殺案的情況進展怎樣？能不能告訴我？！」

「第三起兇殺案的作案時間，是在凌晨3點半。被害人是一名醫生，今年29歲，名叫瑪麗。被害前是一個人獨居狀態，據說這個女醫生剛剛離婚不久。」

「從時間上來看，和前幾起的時間不太一致？！」

張涵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老是有個想法。」

「說……」

「這是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我還不是太肯定……」

「那你們在現場勘驗的證據，能不能說明問題？！」張海林問道。

「目前結果還沒有出來，恐怕還要等兩天……」

「技術檢驗科的怎麼動作那麼慢？！看來我得親自打電話催催才行。」張海林有些生氣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內部電話，說道。

「局長，你不要生氣，最近一段時間的天氣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對於我們現場採集證據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張涵說的也是實際情況，他昨天找到陳西，直到現在，雨一直都下個不停，這老天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改變他的心情。

「那好，你能把這三起兇殺案合併在一起了，想必應該可以儘快得到預判結果。我希望你們能夠儘快破案，不要讓我再給領導匯報的時候下不來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