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並不關心自己的臉上會不會留疤的問題,畢竟對於她來說,美貌與不美貌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她也絕對不想要靠着自己的美貌去做一些什麼事情。

站在一旁的蘇宬煜則是越來越對這個女人好奇了,每個女人都有一顆愛美的心,這個女人不僅不安慰,反而在自己臉色毀容的時候,竟然還這麼一臉淡定。

如果換做其他女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受不了了吧,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真想打開看一看啊。

蘇宬煜坐在了舒沫的旁邊,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絲,消毒可食用的醫用酒精,對於傷口來說,無疑就是一種折磨。

「疼嗎?」蘇宬煜關心的問了出來。

舒沫抬起頭,緩緩的搖了搖頭,笑着說:「沒關係不痛,小的時候我被父親打傷了,自己也經常偷偷起來給自己擦拭酒精消毒的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在理會這種疼痛了,大概是因為已經習慣了吧。」

舒沫想到自己小時候經常被父親毒打,每一次傷口流血了,都會自己偷偷躲起來,然後用酒精給自己消毒。

為了避免傷口感染,她也只能忍着酒精消毒過程的那個疼痛了。

蘇宬煜聽到之後,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這個女人童年到底是怎樣過來的?而且聽到這個女人說的話,舒明禮貌似經常動輒打罵這個女人嗎?

難道舒明禮那個男人有什麼不良的嗜好,專門想要打自己的女兒?

舒沫,好久都沒有聽到蘇宬煜的回應,當下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是自己的隱私,幹嘛要對這個男人說呢?博取同情嗎?

不過舒沫也並沒有這樣想過,她自己的童年,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怕是對着楚梟,他也從來都沒有說過,只是這樣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只不過是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才會脫口而出的,希望你不要怪罪,也不要當成真的事情去聽。」

沐七夕不了解這個男人,或許這個男人不喜歡聽別人的故事,也不喜歡別人拿着自己的弱點給別人看。

不過舒沫也絕對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着這酒精給自己消毒的時候,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罷了。

「嗯。」蘇宬煜並沒有說些什麼,因為他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女人,畢竟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他並沒有在身邊。

而如今他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了,所以蘇宬煜也有義務保護這個女人不再受傷。

「好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讓傷口感染,三天後過來再換一次藥。」醫生看着他們兩個人說道。

舒沫淡淡的點了點頭,對着醫生笑着說:「謝謝你了醫生,那我三天後再過來麻煩您。」

說完,便跟着蘇宬煜一起離開了醫院。

沐七夕的臉上粘着一塊白色的膠布,倒像是受了什麼傷口在縫合一樣。

蘇成玉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實在有些不忍,便主動問她:「需不需要我去給你買一個口罩?」

就算這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難道真的不會去管自己到底是丑是美,也不在乎別人看她的眼光嗎?

舒沫笑着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我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又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只不過是劃了一個小小的傷口而已,沒有什麼的,誰生下來都是會受過傷的,所以這點小傷也根本就沒有什麼……」

說到這裡,舒沫卻又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緩緩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那個…我這樣是不是給你們蘇家丟臉了?如果是的話,那我還是去戴上一個口罩吧,這樣好歹可以遮一下,跟你在一起,難免會被別人認出來。」

舒沫就是這個樣子,處處為別人着想,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身邊的蘇宬煜,卻是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呢現在這個世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為自己考慮,那一個不是優先考慮自己,每個女人都自私自利,保護着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而這個女人卻不是一直考慮着別人的心情,如果別人不開心的話,她也絕對會顧及到別人的心情,這樣的女人恐怕在整個京都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吧。

「既然你都已經不在乎了,我又何必去在乎這些虛的東西呢,走吧,直接上車吧,先回去休息,下午不是還要上班嗎?」

這段時間估計也忙壞了這個女人了,他也確實是在國外有事情,沒能趕回來參加婚禮,不過這個女人似乎並不在意那場婚禮,看來也沒有再補一場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