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身影消失不見,幾個保鏢將我扔在地上,出去鎖上了門。

看着身上的傷口裂開,沾染的床上都是點點血跡,我狠狠攥起拳頭,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江天巒,我恨你!」

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急忙抬頭望去,是王媽端着餐盤和一個醫藥箱走了進來。

看到我狼狽的坐在地上,王媽連忙放下東西,跑過來把我攙扶了起來,心疼的看着我說道:「大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啊。」

王媽說着眼淚汪汪的拿起了棉球和酒精幫我擦拭着傷口,可我卻感覺不到疼痛,身體上的疼痛早已經心裡的疼痛壓制的體無完膚。

「王媽,我沒事,別管我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不想讓王媽看到,壓制着沙啞的聲音抗拒着王媽。

「這怎麼行啊,傷口不及時處理會感染的,江先生特地囑咐我讓我看着你上藥,吃飯,要不然我怎麼交代啊。」

王媽有些着急,話一說出口才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江天巒特地囑咐自己不要說這是他吩咐的,可話都說出去了,只好這樣了。

我聞言驚訝的抬起頭看了看王媽,眼底閃過幾絲欣喜,接着想起什麼,又嘲諷的哼了哼,「他還會關心我的死活啊。」

「其實……唉。」王媽欲言又止,深沉的嘆了口氣,還是沒有把話說完。我也是毫無興趣,根本沒有去理會,低着頭,垂着迷離的雙眼,對這裡早就已經生無可戀。

「大小姐,把飯吃了吧,看你這幾天都瘦成了什麼樣了啊。」王媽苦口婆心的勸着我,看的出來,她是真心的關心我、心疼我。

我堅決的搖了搖頭,躺在床上把頭別過一邊,不吵不鬧,也不想理會王媽。

王媽耐心的陪在我的身旁,時不時的說上一句,我閉上眼睛故作睡着的樣子,聽到最多的聲音就是王媽的嘆息聲。

「王媽,你還記得我父親之前一直寫日記嗎?」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轉過頭對王媽說道。

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就會看到父親無論多忙,都會每天寫上一篇日記,成為了一個必不可少的習慣。

「當然記得啊,這是先生幾十年的習慣了。」王媽回答。

我點了點頭,帶着幾分期待的問道:「王媽,那你知道我父親的日記在哪嗎?」

父親的日記,可能是我最後的一份希望,想要知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只能從我父親的日記裡面尋找答案。

王媽想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

「這個我真不清楚,先生離開了這麼長時間,這個房子在重新裝修的時候,很多東西都被扔了,但是你可以去書房看看,裝修時其他地方江先生都隨便表小姐怎麼弄,唯獨這個書房不許任何人動。」

衝動之下,我直接下床想去書房裡面找到那本日記,可到門口才意識到我被江天巒關在這裡,就像一個犯人一樣,沒有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