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路上耽擱了,天已經快擦黑了,錦娘才問到她大伯家的門。

他大伯家一直沒搬,但是因為她多了一絲的記憶,所以有些記不清了。

找到地方的時候,那種熟悉感才又慢慢回來了。那幾間小破屋,院子籬笆上的牽牛花,不遠處的小溪流,開滿山坡的野花,處處都有她生活的記憶。

錦娘停下車的時候,她大娘正在院子裡舀水,一直盯着臨娘看,似乎認不清這人是誰。

也是,她都十幾年沒來過了,模樣也長開了。直到她過去喊了一聲大娘,那老婦人才渾身一陣,手裡的瓢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