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想的,靳先生幫的了我們一時,幫不了一世。可就算我不計較了,這件事在他們那邊定是心裡的一根刺,以後會想方設法為難我們,畢竟人人都知道做事要以絕後患。我已經想清楚了,若不是我這次打了張秩忠被關進大牢,過兩天也會被他們隨便安個罪名押進去,如果不是靳先生幫了我們,我是不能得了好了。」三郎站起來,給靳先生行了大禮,「這次來,也想親自給先生道謝,謝先生救命之恩!」

靳先生站起身,虛虛扶他起來,「莫要客氣,你小小年紀文采出眾氣質不凡,日後必有大造化,我倒是不敢受你這一禮。」

「先生,我雖然這樣說,可這奪了功名之仇,也不是能一笑泯之的。目前只是暫時忍耐,等日後我有能力保護家人,一定要讓張秩忠伏法!」三郎白淨的臉上微微泛紅,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氣的,「這事呢,我也不能連連退讓,不然會讓他們以後我怕了,以為我家好拿捏。正好我娘要在鎮上開酒館,到時候我們一家都會搬到他們眼皮子底下。我打算和張秩忠談談,我呢不計較這件事,但他不僅不能為難我們家,還得負責我家館子的治安。當然了,咱們不能白白放過他,娘,你不是看上一處地方,就是太貴了麼,待我去宰他一宰。」

「你這小子,」錦娘雙唇微張,那叫一個驚訝,「表面上不顯,背地裡也陰的很啊。」

這孩子,倒是最像他死鬼老爹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