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害人啊!蘇阮阮心中一聲悲號。顧溫文是她好朋友的哥哥,她只見過幾次。聽說是個軍人,不過顧溫文的氣場太強大了,她連打招呼都避的遠遠的。

沒看出來自己有色坯潛質,昨晚她怎麼就如此飢不可耐、飢不擇食呢?

「顧先生,你其實也沒有吃虧嘛。這件事就算了唄,睡一下又不會掉塊肉……」

「昨晚是我第一次,你必須對我負責。」早知道她會翻臉不認賬,顧溫文沉聲打斷她。一雙鷹隼似的雙眼緊緊勾着她。

看着她已經愣住了,繼續說:「你若反悔,我便去告你強姦。」

強姦?不行,絕對不行。

想起她未盡之事業,她惡寒地抖了一下。

顧溫文下床,當着她的面毫不避諱地換起了衣服。蘇阮阮連忙捂住眼,不過眼睛卻剛好從指縫中漏出來。

哇,身材真好!蘇阮阮在心底讚嘆一聲。

顧溫文好似能聽出她內心的想法,身子一轉。裸露的上體淡粉色的吮痕和抓痕縱橫。

可見昨晚戰況激烈。

蘇阮阮臉色一紅,連忙假裝在找自己的衣服。這才注意到地上的碎布片……她的衣服……

顧溫文是禽獸麼?是王八蛋麼?好好上個床不好麼,幹嘛要把她的衣服撕了,嗚嗚嗚……

蘇阮阮深嘆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眼角的餘光掃見她的表情,顧溫文莫名的心情愉悅。他整理好自己以後,敲門聲響起。

「先生,您要的衣服。」

顧溫文把門開了個縫,接過衣服,放在蘇阮阮身邊。

「穿吧!」他雙手負立,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蘇阮阮一看,還有內衣內褲。他竟然知道……

「你轉過身?」蘇阮阮咬牙。

顧溫文轉過身子。

雙臉發燙,蘇阮阮快速的套好了衣服。

顧溫文紳士地拉開門,蘇阮阮顧不得計較那麼多,頭也不回,一溜煙地逃跑了,昨晚扭傷的腳也不疼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顧溫文漆黑的瞳仁幽幽,撥出一個電話。「喂,準備東西,我要去提親。」

……

蘇阮阮回家,遠遠地就看見門口停着一輛布加迪威龍敞篷版。蘇家雖然經商,公司也小有成色,但也絕對開不起上億的車。還是爸爸邀請客戶到家裡吃飯?也不對啊,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公司啊……

懷着疑惑,蘇阮阮進屋。誰知道剛一進屋就傻眼了,方世鈞和蘇落雪這對姦夫淫婦竟然堂而皇之的抱在一起,而繼母在一旁笑意岑岑。

見蘇阮阮回家,蘇落雪一雙桃花眼逞威似的上下打量着蘇阮阮。「姐姐昨晚是買醉去了麼?怎麼今天早上才回家?」

「呵呵,關你屁事。」蘇阮阮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昨天被她撞見兩人勾搭在一起,不想着怎麼瞞天過海,竟然還跑到家裡來丟人現眼。

「阮阮,怎麼說話呢?世鈞今天是來提親的。以後他就是你妹夫了。」雖然平日裡她和蘇阮阮不和,不過今天女婿在場,她要端出長輩的架子。

「提親?妹夫?」蘇阮阮驚呆了。

她的語氣太強烈,蘇落雪還以為她是傷心過了頭,難以接受。心中更爽快了,把手放在肚子上說,昂着頭驕傲的說:「是啊,姐姐。我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方世鈞是誰?可是世界五百強的方氏集團的獨子,唯一的合法繼承人。聽說還有軍方背景。不說他拿來的許多名貴東西,單看外面那輛車就上億了,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

想到這兒,高小鳳臉上露出得意地笑。全然忘了方世鈞和蘇阮阮之前也已談婚論嫁。

「喲,原來三個月前就搞大了肚子,可真光榮。撿姐姐扔掉的垃圾很開心啊?不過你既然喜歡,那就隨便用吧。」昨晚沒睡好,蘇阮阮現在渾身乏的要命。平日裡還可能與他們大打嘴仗,今天她可沒興趣。

「你,你什麼意思?你罵誰垃圾?世鈞從來就沒碰過你,你這個老女人。你分明就是嫉妒我,看見外面那輛車了沒,世鈞說要做我們的婚車,他會給我一個最盛大的婚禮。」蘇落雪說。

「誰愛穿破鞋誰清楚,我不讓他碰,他才去上你。被人當做洩慾工具還吹的這麼清麗脫俗的也就你了。有本事他把那輛車送給你唄,就讓你結婚的時候坐一下,瞧你嘚瑟的,見沒見過世面?」

蘇阮阮就不知道蘇落雪有什麼好狂的。蘇阮阮母親早逝,繼母進門後屢次排擠她,她要不剛一點,早就被人啃成渣了。她叫阮阮,是因為母親姓阮,絕不是她好欺負。

蘇落雪一聽她的話,頓時沉不住氣了。非要方世鈞把車送給她,好讓她在蘇阮阮面前吐一口氣。

而方世鈞言辭閃爍,打着馬虎眼。蘇阮阮冷笑,她猜對了。外面那台布加迪威龍根本不是方世鈞的。方世鈞在方家本就有名無實,誰給他錢買那麼貴的車。

「阮阮,我來提親了。」清冷的聲音響起,顧溫文抬步踏入蘇家,卻在看見方世鈞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