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七月,天空陰沉,潮濕悶熱,一看就是要下大雨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果真下起了瓢潑大雨。

「顧哥哥,雨下的好大,我好冷,我好害怕!」

爛醉的蘇阮阮一邊說,軟糯的身子一邊往顧溫文身上掛。

體重四十八公斤,身高一米六三,速度三十公分每秒……身前五十公分是桌角……精準的目測過蘇阮阮的身高、體重、前進速度以及行進障礙物,顧溫文不慌不忙地後撤一步,順便收好了可能會被撞翻的藥膏。

撞翻?

沒錯,顧溫文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地端起原木矮腿方桌的那一刻,蘇阮阮磕到了桌角,身子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啪的一聲,臉朝下摔趴在地毯上。

距離顧溫文的腳尖僅0.0000001公分。

「顧哥哥,」蘇阮阮撐起上半身,從地毯中抬起那張魅惑妖嬈的不可方物的臉。勾人的眸子裡滑出兩行清淚,她仿佛知道自己好看似的,還朝着顧溫文咬了一下嘴唇。

「所以,」顧溫文看她的目光清冷,語氣也是例行公事般:「這就是你在室內求抱抱的原因。」

他這副清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讓蘇阮阮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上了他!

她就不信了,她還勾引不到他!

「顧哥哥,人家的腳扭傷了,好疼,起不來了。地上這麼涼,你抱我起來嘛!」

蘇阮阮伸出了一截皓腕,白恍恍地橫在他眼前。

她的這副樣子任誰看了都是我見猶憐,偏偏顧溫文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又是清冷的一眼,「自己起來。你的腳腕已經塗好藥了,你可以走了。」

什麼?

聽了他的話,蘇阮阮咬緊了貝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顧溫文他是男人麼?她這個傾國傾城、湊不要臉……我呸,花容月貌才對……的仙女都這麼露骨了,他是在裝、在裝、還是在裝?

智取不行,她就強攻。除非他是柳下惠,否則今晚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蘇阮阮心中打定了主意,自己扶着小方桌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剛巧一道閃電,隨後一聲雷鳴……

可算找到了機會,蘇阮阮半個身子都彈跳起來,像青蛙一樣,臂彎掛在他的肩上,雙腿洽在他的腰上,總算是結結實實地掛在他身上。

醉人的酒香夾雜着少女的體香,一齊湧上他的鼻尖。顧溫文是個正常男人,臉色一青,鐵沉着聲音說:「下來。」

「不下,外面打雷閃電又大雨,我……我我害怕。死都不下,哼!」蘇阮阮傲嬌地哼了一聲,她努力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觸摸到他,說下就下,豈不是太不珍惜、太浪費了麼?

蘇阮阮抱緊了他,一雙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體上來回摸索。嘿嘿,她壞笑,別說,他的身材一定棒,隔着布料她都能感覺到他堅實有力又勻稱的肌肉。

「確定要勾引我?」顧溫文的呼吸忽的加重,清冷的聲音已染上一絲低啞情慾。

她看起來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本來就勾人的面容更添三分嫵媚,一如四年來無數次午夜夢回中的妖冶,勾的他心頭痒痒。

不過……顧溫文眼眸一暗,根據他的調查,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顧哥哥,」在他耳邊呼着熱氣,蘇阮阮胡亂學着電影裡的技巧。今天,要不趁着醉意把自己上交;要不,就趁着醉意把他給上了。

她勾人的技巧淺略且笨拙,對顧溫文卻出奇地好用。

「撩了我就要負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