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說了,王晨是我的!」那田老師繼續叫囂道。

陳飛卻是搖了搖頭,饒有興致的道:「你說是你的?憑什麼?還有,為人師表的,不要總是占人便宜。我爹,可是沒那麼好當的。」

「廢什麼話!」

那田老師失去了耐心,拳頭緊攥,又一次衝上前來。

只見他如同一頭猛獸般。

但是他剛一過來,就被陳飛輕而易舉的用一隻手擋住,無論那田老師怎麼發狂,陳飛就像一個經驗老到的馴獸師那樣,從容不迫。

「小田啊,你這身板挺脆生的。以前我在非洲驅趕犀牛大象的時候要是遇到你這樣的,得興奮好幾天。」陳飛笑着說道。

「吹你麻痹。」

那田老師惱羞成怒,繼續發着狂。

陳飛卻是不緊不慢,單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咻~的往上一拋,一根煙從盒裡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隨後穩穩地落到了他的口中。

隨後又拿出打火機。

啪。

火機里出來的淡藍色的火焰隨風飄擺,點燃了那根煙。陳飛深吸一口,這煙烈的很,有點嗆。

「吹牛是我的本性,改不了咯改不了咯。」他笑道。

對方說自己在吹牛,好吧好吧,吹牛就吹牛吧。

見他如此這般,田老師深覺受到了侮辱。

他齜牙咧嘴,慍色上頭,發出呼呼的怒喝聲。

「媽了個巴子,老子打死你!」

只見他青筋爆出,手臂上那鼓起的浮誇肌肉隨着發力而動。

但陳飛只是輕輕一瞥,搖了搖頭,道:「你這肌肉啊,觀賞性還可以,實際用起來,還差點意思。」

「比你這個瘦竹竿強!」

「哦?是麼?」

陳飛笑了笑,不經意間放開了手。

那田老師瞬間如同出籠猛獸,發了狂似的朝陳飛出手亂拳。

陳飛依舊不緊不慢,只見他看上去很輕鬆的揮動着臂膀,大有一副太極拳的意思。

遠遠地,附近的一個屋裡,透過窗,一個老者鷹目直勾勾的盯着下面所發生的事情,面露駭然之色。

「這小子!可以啊!」

喃喃自語一番話,那老者瞬間拔腿出門。

彼時,陳飛使用着那看似軟綿無力的太極拳,迎上田老師的攻勢,瞬間將其化解,手往後一推。

噗~

立時讓那田老師摔了一個狗吃屎。

在車裡看了半天的王晨實在是看不下去,跑下車來,眼看着那田老師從地上爬起來,激動地朝他喊道:「田老師!你走吧,我真的不喜歡你,我從來沒說過喜歡你啊!」

她急的都要哭了。

這個田老師,打從進學校開始就騷擾自己,還揚言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不管她怎麼否認都不行,那傢伙十分的強硬。

好在他也不敢亂來,但這種莽夫,實在是讓人吃不消。

田老師艱難的爬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根本不是陳飛的對手,一開始,是力量上的完敗。後來,陳飛施展的那太極拳,更是在技巧上完勝自己。

而這時,陳飛悄悄地將胳膊上的衣袖撩起,精煉的肌肉在衣袖的掩飾下確實不明顯,但是衣袖撩開,有稜有角。

「我這肌肉還行吧。」陳飛笑笑,兩隻胳膊互相的碰撞,竟能隱隱發出類似鋼鐵般的砰砰聲。

那田老師頓時瞪大了眼珠子,服了。

心服口不服,他氣憤無比的道:「不管怎樣你搶我女朋友的事,我跟你沒完。」

「兄弟,做人得有底線。強扭的瓜不甜。」

陳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了,對這個田老師很有興趣,也不想打他,就是想逗逗他。

誰知話音一落,那田老師立刻反嗆道:「不甜是不甜,但解渴啊,老子就不喜歡甜的,咋地?」

啪啪!

臉疼。

陳飛頓時無語了,這他媽也行?

服氣。

「給老子等着。」

那田老師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沒那麼蠢。收拾了一下,惡狠狠地留下狠話,方才氣憤的離開此處。

「唉~」

他走後,王晨難過的嘆了口氣,十分無奈的道:「這傢伙……怎麼……」

「頭鐵唄,不過你放心,我看這傢伙也就是頭鐵,但不會傷害你。」陳飛說道。

王晨點了點頭,輕咬紅唇,無奈的道:「是啊,他除了總是糾纏我以外,倒也不做什麼過分的事。但是這樣還是很煩啊,在學校里就總是纏着我,還經常在我家樓下徘徊。」

「沒事,找個機會我再跟他過兩招。」陳飛輕笑道。

他說的過兩招可不是打架,而是發現這傢伙先前的那個理由太無敵了,讓陳飛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與此同時,陳飛注意到拐角處那微微有些膨脹的影子,笑了笑。

女人啊,嫉妒真是害人。

那影子的主人,陳飛已經知道了,正是之前跟王晨同住的李老師。

他也不說,推着王晨上車。

王晨先上去,他還沒上,就聽到後面一個滄桑的聲音喊道:「小伙子,等一下等一下。」

他好奇的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至少年逾古稀的老者趔趔趄趄的跑來,一把年紀了還這樣跑,着實讓人心疼。

本着尊老愛幼的傳統,陳飛趕忙叫老人停下,自己跑了過去。

「老先生,您……有事嗎?」

「小伙子!」那老者眼神格外的熾熱,「你剛才是不是用了太極拳?」

「太極拳?哦~是啊,怎麼了?」陳飛好奇的問道。

「你的太極拳是跟誰學的?」老人繼續問道,似乎對答案十分迫切。

但陳飛卻不能說。

因為他答應了那個人,不能告訴別人。

他搖了搖頭,只是淡淡的回答道:「這是我的私事兒,還望老人家不要……」

「好,我知道。我不說,那你可以教我嗎?我拜你為師。」老人激動地說着,似乎為了表達自己的情緒,想把那微微發紅的渾濁老眼睜大,只是再怎麼睜也就那樣了。

陳飛一愣,苦笑着搖頭道:「怕是不好,還是算了吧。」

說完,他就轉身準備出去。

老者倒也不纏着他,只是在他走的時候,用極快的速度塞了一張名片到他的褲袋裡。

「如果以後遇到什麼難事,打上面的電話。」老者在後面喊道,陳飛沒有回頭,也不知他聽見沒有。

上了車,車子終於順利的前進了。

王晨對那老者也分外好奇,在車上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陳飛跟那老者對話,遂問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陳飛回答道。

「嗷,我說呢。這老先生可神秘的很,我經常看到他在附近打拳,似乎周邊很多人都對他很崇敬。可我一問吧,誰都說不認識。」王晨聳了聳肩道。

聞言,陳飛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名片,當老者把名片塞進去的那一瞬間他就發現了,他也驚奇這老者的速度,只是沒說而已。

拿出一看,上面什麼身份都沒有。

只寫了一個名字,和一串手機號碼。

老者,叫劉源。

之前老者留下的話,陳飛聽見了。他重新將名片放回去,上面的電話一眼背熟,但他還是準備將名片收好,出於尊重。

也不多說什麼,很快車子順利的開到了家門口,把東西往屋裡抬,楊妙妙和柳薰兒不幫忙,還把王晨拉過去聊家常。

可憐的陳飛飯也沒吃,回到家,還是繼續干着苦力的活。

東西很快就放好了,因為不需要像拿出來的時候那樣挑挑揀揀,所以費時比較短。

收拾好了東西之後,還沒等喘上一口氣,兩大一小三個女生站成一排等在樓梯口處。

楊妙妙雙眼冒光,笑嘻嘻的搓手道:「好哥哥,忙好了唄。」

「額……忙好了。」這三個眼神,直接讓陳飛有點猝不及防。

他苦笑一聲,似乎發現,以後可能都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