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停在了二十七層,白澈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一個中年人仰躺在老闆椅上,聽到白澈進來頭都沒抬道:

「聽晶晶說你回國了,沒想到第一個官司就是要扳倒我。」

「王總哪裡話,不過區區八千萬,您什麼時候放在眼裡過。」白澈看着那有些發福的中年那人,黑髮居然有了些泛白,看來她不在的這三年裡,很多人過的並不好啊。

知道他們過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澈澈,你還是叫我王叔吧,親切一些。」王耀輝慢慢坐直了身體,眼神落在了她手中厚厚的一沓資料上。

「王總,」白澈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父親鋃鐺入獄,我還是與您生疏一些比較好,別拖累了您。」

說罷將手中的資料重重的放在辦公桌上道:「我的委託人華府天成想退回八千萬的訂金,」

「訂金是能說退就退的嗎,」王耀輝看都沒看那些文件一眼道:

「華府天成的工程是競拍標,我們拍到了,現在突然反悔,我的那些建材可就都砸手裡了,這個損失怎麼算?」

「損失怎麼算是您的事情,與我的委託人無關,」白澈目光掃過王耀輝的辦公桌,上面一女子摟住他的肩膀正笑的開心,她覺得那女子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察覺到白澈的目光,王耀輝伸手將照片扣下,輕咳一聲說:「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我會補償你,這場官司你讓我贏,我付給你雙倍的佣金。」

白澈嘴角一勾,冷冷的看着他道:「可是我不要錢,我要你王氏傾家蕩產,萬劫不復!」

「你還是那麼要強,和你爸一樣,」王耀輝早就知道白澈不會答應一樣,將身體向後一靠,略帶疲憊道:「都是混口飯吃,何必趕盡殺絕呢。」

說完就將桌下的文件遞給白澈,「這是我的解決方案,王氏能做出最大的讓步就是平攤損失。」

「不好意思,您可能沒懂我的話,這場官司不好打但是我能贏,」白澈從自己的文件中抽出一沓扔到王耀輝面前道:「八千萬,請一分不少還回來!」

「你!」

「王總我還有事兒,您的這份合同我還是會拿去給傅總看的,雖然他可能不一定會看。」白澈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嘴角勾勒出譏諷的微笑道:

「不妨告訴您,我回來後的第一個目標是嚴家,您這富麗堂皇的廟堂里裝滿了蛀蟲,我來幫您掏一掏。」

剛出了王氏,白澈遠遠便看到一輛賓利停在大門前,她皺了皺眉頭,趕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走。

賓利車上的男子通過後視鏡見她上了出租車,一腳油門就橫在了那出租車前面,將車窗搖下來道:「上車,別讓我說第二次。」

「傅總,這麼巧啊,」白澈虛偽的笑了笑,轉身上了他的賓利道:「我正想打個車去找你呢。」

「是嗎,你撒謊越來越自然了。」傅弈裴伸手將安全帶扣在她的身上,言語中滿是譏諷。

白澈摸了摸鼻子,坐在車裡不敢吱聲。

「怎麼?啞巴了?你不是很能說嗎?」傅弈裴沒個好氣的按着喇叭,冷冷道:「出門坐出租?那輛奔馳怎麼沒來接你?」

「什麼奔馳?」白澈問完了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宋舒揚的車。

「呵,」傅弈裴一個急剎將車停在路旁,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壓在了白澈的身上,嘴唇肆無忌憚的親吻在她的唇上,從開始的親吻到後來的掠奪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