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何定川所說的話句句都在理,但凌岳在考慮了一會兒後,依然是搖了搖頭說道:「何部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還是覺得留在鹽城當一個普通大夫比較適合我。」

「為什麼?」何定川不解問道。要知道,自己這輩子可是頭一次對着一個年輕人說這種話啊,曾經多少個醫學世家的人找到自己家裡,想讓自己關照一下他們家的子弟自己都沒有答應,可凌岳倒好,大好的機會主動送上門了,卻偏偏要拒之門外。

這讓何定川大感意外之餘,也是不禁對凌岳這個人有些失望了起來——他覺得這個年輕人雖然醫術足夠,但性格實在是太清高了,現如今這個年代,只有善於把握住機會的年輕人才能有機會更進一步,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又何必去考慮這個機會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呢?

不過何定川這次卻是誤解了凌岳。

只見凌岳聳了聳肩,頗有些自知之明地道:「何部長,您的意思我明白,而我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只不過我這個人習慣了山野村夫無拘無束的生活,尤其不喜歡被各種條條框框的規矩約束的感覺,而且我脾氣也不太好,要是到時候受不了某些權貴人物的氣,一不小心把人給得罪死了,那害了我自己無所謂,但要是把您也一起連累了,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