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燒烤攤,

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吃過一頓好飯的陳昊正在大快朵頤,面前擺了一桌子竹籤依舊在狂吃。

「二愣子,去再給我弄幾十串,記得在拿幾瓶啤酒啊!」陳昊嘴裡吃着,毫不客氣的說道。

二愣子是陳昊給他起的外號。他長得瘦高,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所以陳昊靈光一閃就叫了他二愣子。

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二愣子被陳昊這麼叫當然不願意,但是奈何挨了陳昊兩拳頭之後到現在眼圈還是青的,也就默認了這個稱呼。

「肥豬,你,你去給我買包煙,一定要買好煙啊!」陳昊喝的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

肥豬真名也不叫做肥豬,他只是長得胖了一些而已,平常別人叫他胖子他都會很生氣,但是現在……

當他看了一眼二愣子兩隻眼睛上的淤青之後,隨即默默起身。

喊完之後,陳昊吃着烤串,將目光默默的放到一旁的黃毛身上。

黃毛被陳昊看的有些緊張,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

此時陳昊突然說道:「黃毛啊,我看你的電動車不錯,今後我就徵用了,你沒意見把?」

黃毛哪敢有意見啊,看着自己面前那時不時揮舞兩下的拳頭,他幾乎是哭着答應的。

剛認識一天,三人就被陳昊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有絲毫怨言,或者說是有怨言也不敢去發,沒膽子啊!他們還沒有活夠本呢!

黃毛摸了一下自己的錢包,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這堆竹籤,心中嘆息:「看來這個月的錢包又要癟了。」

陳昊等了半天,啤酒都喝完了也沒見到二愣子回來,納悶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見到二愣子的身影。

黃毛也奇了怪了,明明攤位就在不遠處,二愣子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老闆,你剛才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人沒有?」

「沒有啊,怎麼了?」

聽到老闆的話,黃毛更是疑惑,「難道是見了鬼了?」

就在兩人納悶的時候,二愣子這貨突然間從遠處跑了過來。

「二愣子,你幹什麼去了?我不是讓你去拿啤酒嗎?」

二愣子此時也是滿頭大汗的,連忙解釋道:「昊哥不好意思,我剛才接了一個電話太急了就跑回去了。」

「先不說這個,剛才我看到胖子買東西出來被大彪那伙人給帶走了,黃毛,怎麼辦啊!」

黃毛聽到大彪兩個字,臉色瞬間一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左右看了兩眼抄起旁邊的一節長棍:

「草他嗎的大彪,真是陰魂不散。」

黃毛面色陰沉,二愣子的臉色也不太好。

陳昊正小口的喝着啤酒,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盯着兩人,突然打了一個飽嗝問道:「黃…黃毛,二愣子,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陳昊,這頓飯我請你的,這沒你什麼事情你回去吧。」黃毛也不太想多說什麼,直接結了賬就帶着二愣子要走。

結果還沒走幾步,黃毛撲騰一聲前傾趴在了地上。

在後面的陳昊默默的收回了腳,喝了一口啤酒說道:「要他嗎叫昊哥。」

說完又打了一個飽嗝。

黃毛愣了兩毛,突然間也急了,起身大罵道:「陳昊,你他嗎的別沒事找事,給你面子叫你昊哥,不給你面子你算什麼東西!?」

陳昊眼神微眯,盯着面前的黃毛看了兩眼,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黃毛被陳昊的氣勢嚇了一跳,剛想要說什麼,陳昊突然一腳揣在他腹部。

踹到黃毛之後,陳昊邁過他頭也不回的說道:「今天你們請我一頓飯,我幫你們了結一樁事,誰也不欠誰的,帶路。」

二愣子這才反應過來,將黃毛拉起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夾雜着異樣的疑惑。

「他……能行嗎?」二愣子疑惑道。

黃毛捂着肚子,想到大彪的為人,胖子在他手裡面肯定討不着好。

「走跟上去。」

黃毛現在別無他法,本不想將陳昊牽扯進來,但現在他硬要出頭他也沒辦法了。

兩人帶着陳昊來到一處酒吧,上面幾個絢麗的霓虹大字閃爍洋溢着。

「就這了?」陳昊問道。

黃毛面色陰沉的點點頭,「大彪也叫傻彪,是這塊的地頭蛇,這個酒吧就是他投資的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呆着。」

「地頭蛇?」陳昊面帶疑惑,「那你怎麼招惹到他們的?」

聽到陳昊問起這個,黃毛的臉色略帶尷尬,一旁的二愣子見狀插嘴道:「黃毛之前撬了大彪的女朋友。」

陳昊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有前途。」

酒吧里三教九流各色人一應俱全,不過陳昊一眼望過去見到最多的人則是混混。

黃毛也看出來陳昊的疑惑,解釋道:「因為大彪是這塊的地頭蛇,和本地的勢力又有一些關係,所以這裡混混居多。」

陳昊默不作聲,看了一眼黃毛的頭髮,說道;「你這頭髮和他們站在一起,誰都不會想到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二愣子嘿嘿一笑,黃毛面色略帶窘迫。

「三位,大彪哥請你們進去一趟。」

一個酒保突然出現在三人的面前說道,之後看也不看幾人,說完之後轉身就走絲毫不擔心三人不跟上來。

黃毛臉色越發陰沉,說道:「大彪這是料定我們一定會來了,今天懸了。」

二愣子也是面帶懼意,只有陳昊一個人淡然的跟了上去,手上還喝着那瓶嶗山啤酒。

來到一個包間面前酒保瞥了一眼轉身走了,留了下了陳昊三個人。

見到兩人那一臉害怕的樣子,陳昊都替他們覺得丟人,一步上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陳昊就看到肥豬被人用一根繩子綁在了天花板上吊了起來,只有一個腳尖着地,鼻青臉腫的身上到處都是傷。

房間周圍站着一群凶神煞的混子,正中間的沙發上正坐着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大漢光着上身,皮膚上紋一隻凶神惡煞的惡鬼,令人望而膽寒。

陳昊看不都不用看就知道這就是那位大彪了。

此時大彪正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當見到陳昊走進來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當看到其身後的黃毛的時候才露出一絲獰笑。

「黃毛,你他嗎還真敢來啊!」

黃毛前腳剛進來就就見到吊在一旁渾身慘狀的胖子,臉上怒意泛起,抓起棍子就要衝向大彪。

大彪一臉不屑,都不用他說話,一旁就站出來兩個人走過去。

就在這時陳昊突然一巴掌排在了黃毛的臉上,漠然道:「站一邊去。」

說着,陳昊灌了一口酒就坐在了大彪的對面,完全不理會摔倒在地上臉上印着紅印的黃毛。

大彪自己也愣了,看了陳昊兩眼,突然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只聽「碰」的一聲,陳昊將啤酒瓶砸在桌面上,聲音低沉緩緩說道:

「當年我縱橫沙場數十年,闖蕩無數,從世界的南邊殺到北邊,從西邊殺到東邊。」

大彪的眼神微微凝重了起來。

「後來他們給了我一個稱號,叫陳殺神。」

大彪的眼睛慢慢睜大。

「後來我覺得這個名字不不好聽,他們又叫我天王,我依舊覺得不好聽。」

大彪的嘴巴慢慢張大。

陳昊此時抬起頭來,緩緩說道,目光緊盯大彪,一時間大彪背後冒起了虛汗,有些莫名的膽寒。

「後來,他們便叫了我……」

「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