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戶部尚書送進去的,自然就要讓戶部尚書親自請出來了,不然,未經人家允許,就出來,說不定哪天又被關進去了,監牢可不是什麼靈秀之地,那裡晦氣的很。

李商靜靜地想着。

打蛇要打七寸,這給人提醒給他長長教訓自然也是要打七寸的。

「李姐姐,你快看看,暖兒這身衣服好看嗎?」清晨,李商剛剛梳洗完畢,想着公主還要待半個時刻才會起床,便想着過會再過去也不遲,便聽到趙暖的聲音。

看到來人,李商嘴角忍不住上揚,說道:「公主,尊卑有別,你莫要再叫民女姐姐了。」

「姐姐是不喜歡暖兒嗎?所以便不想做暖兒的姐姐。」說着趙暖眼角就開始濕潤了,一副你若說是就要大哭給你看的架勢。

「真拿你沒辦法,好吧,以後不要在外人面前這般稱呼我就是了。」李商心想稱呼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便也不再拒絕。

「嗯,姐姐你看這是額娘為我準備的禮服,暖兒想在父皇生辰那日跳舞,讓父皇高興,姐姐可會彈曲。」聽到李商這般說,趙暖破涕為笑說道。

「嗯,會倒是會些,只是……….」李商欲言又止。

「不必擔憂,難得暖兒這麼喜歡李姑娘,姑娘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彈一曲。」皇后走了進來說道。

「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李商趕緊跪下。

「李姑娘不必多禮,你是我請來的貴客,不必這般。」皇后笑着說道。「姑娘可否彈一曲,也應了這鬼丫頭的。我這有一把琴,名叫曰衣,也並非名貴之物,但是卻風雅的很。」

李商心想曰衣是一位能工巧匠所制,當初做時,可是花了大價錢,大功夫,歷時一年之久動工完成,不計那些搜集材料的時間,她早就聽聞,曰衣是千金不換的 「娘娘過謙了,曰衣可是把名琴,謝娘娘抬愛肯將這等珍貴之物贈與我。。」曰衣,她早就心心念念了,只是不曾得知她的下落。

「冬梅,去把我那把琴拿來。」皇后對着自己身後的一個丫鬟說道。

「是,娘娘。」

「暖兒,你的教導老師在你宮內等候多時了,還不快去,小心又要被嘮叨了。」皇后一臉寵愛的看向趙暖說道。

「嗯,姐姐我晚會再來找你。」

見趙暖走遠了,皇后把宮人支開,便對李商說道:「李姑娘,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那日你給我的藥物十分有效,我竟一覺睡到天亮,很少這般休息過。」皇后感慨的說道。

「姑娘,可願意做我的義女,難得暖兒與你投緣,我見你也是打心裡覺得歡喜。」李商知道這是招攬,看到了自己的價值自然要伸出橄欖枝。李商此刻也是需要幫手的,便說道:「民女自幼無父無母,皇后娘娘當真是抬愛了,民女真是愧不敢當。」

「嗯,皇上壽辰時,便讓他封你做郡主。」皇后說道,李商心想這郡主也忒不值錢了,說封就封。

「你不必擔憂,我應允你的事自會做到。」皇后似乎看到李商的顧慮便細心地寬慰道。

「娘娘,琴送來了。」冬梅在門外說道。

「嗯,送進來吧。」說着兩名太監便抬着一把用上好綢緞包起來的琴走了進來。

李商看到後,心想皇后可是下了大血本啊。

「娘娘,林貴妃在椒房殿裡。」冬梅走進皇后,在皇后耳旁說道。皇后心想她有事沒事就來她這,她也是煩的很。

「嗯,本宮這就回去。商兒,我先回去了,這琴就送你了,好好練琴,我就先回去了。」

「是,謝過娘娘。」

晚飯後,趙暖便跑來找她,硬是要李商看着她跳舞,鬧了好一會才回去休息。

「阿奇,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趙暖問他。

「現在那個老狐狸估計在家氣的要吐血了,再用不了兩日,他這些年用那些鋪子掙得銀兩,就會全部吐出來。」

「嗯,他的罪證收集的怎麼樣了。」

「全在這裡了,嗯,再去嚇嚇他,怎麼把事情做的漂亮不用我去教你吧。」李商撫着那把古琴說道。

「是。」

「好了,下去吧。」李商說道。戶部尚書在朝中貪得無厭,欺下瞞上的勾當做過可是不少,只是現在的皇帝頗為信賴他,目前還無法撼動他的地位,也只有一點一點的像螞蟻腐蝕大橋大樣,逐漸去掉皇帝對他的信任。

鎮北王府

「王爺,世子吐血不止,請王爺快快過去。」虞卓聽到後便趕到虞歌陽的住處,便看到臉色蒼白的虞歌陽躺在床上,嘴裡不停的在叫着:「不要,不要,」虞卓深知他這個父親有多麼不合格便抓住虞歌陽的手安慰着。

「怎麼回事,紫衣。」虞卓看向站在一旁的紫衣問道。

「回主公,先前世子遭人毒手,自那以後便不舒服。」

「可有看過大夫?大夫怎麼說?」

「看脈象無礙,中的是一種慢性毒,現在這些毒素已經在殿下體內很久了,無法排除,多虧殿下習武,這些毒倒也無法造成多大的危害,只是……..」

「只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快說。」虞卓喝道。

「只是這次受傷,打破了平衡,若不能清楚毒素,世子怕是活不久。」紫衣一字一句很艱難的把話講了出來。

「怎麼清毒?」虞卓自言自語道,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又是摯愛的妻子所留下來的孩子,他內心寧願用一命換一命,來讓他平安康樂,不然他即便是死了也無顏見他過世的母親。

「商兒,商兒。」虞歌陽昏昏迷迷中含糊的說道。

「紫衣,陽兒口中的商兒是誰?」

「稟王爺,是江南航道的李商,或許只有她可以救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