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不要!」蘇染染下意識地向床頭退去。

站在床尾的男人,兩年來,一直是她的噩夢。

可是,根本由不得她反抗,顧煦抓着她的腳踝。不屑開口,直接暴虐地撕扯去她所有的衣物,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用領帶綁在床頭。

他重重地啃咬,大手肆意揉捏,撩撥起一陣又一陣的火勢。

「痛……嗯……」身體裡不受控地傳來空虛感,蘇染染下意識地咬住唇。

「想要了?」顧煦挑眉,眼中儘是譏諷。他像個高高在上的王者,讓蘇染染感到屈辱。

在外人眼裡,他們的確是夫妻。可是,只有蘇染染自己清楚。每次,顧煦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她,卻從未真正要過她。

「你不把我服侍高興了,明天,我就能讓你們家破產。」將她的頭朝自己身下按去,顧煦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情。本來,他娶這個女人,就是用來報復折磨的。

畢竟,就算是那樣做,他也不過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這個暴虐的男人,折磨了她一夜。直到她雙眼無神地躺在地板上,全身都是斑斑點點的痕跡。他不耐煩地順手拿着她的衣服擦拭了一下。臨走前,蘇染染聽見他說:「這不正是你的目的麼?費盡心機,也只是想爬上我的床而已。」

她的目的?蘇染染在心中苦笑。在顧煦眼裡,自己一直都是那麼不堪。

永遠也比不上他心底的白月光,更別提讓他相信自己了。

若說她最大的錯,大概就是,五年前愛上了這個男人。

躺了一會兒,蘇染染強撐着渾身的疲憊酸痛,起身去浴室沖洗。繼而下樓來到客廳。

由於兩腿發軟,下樓時,蘇染染差點一腳踩空。家中傭人好心想上前扶她一把,卻被顧老夫人一記眼刀嚇得站在了原地。

「磨磨蹭蹭的。這都幾點了,才起來。」顧老夫人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說:「整天當孕婦似的養着,結果到現在一個孩子都懷不上。」

孩子?蘇染染苦笑,顧煦和自己,從未有過真正的夫妻之實。哪裡來的孩子?

「夫人,您別和她一般見識。本來也沒把她算成顧家兒媳,當心氣壞了身子。」早早就來顧家問好的白薇雅,在一旁「善解人意」地說。

蘇染染置若罔聞,獨自朝廚間走去。沒有傭人敢替她準備餐具,盛飯,甚至很多時候,顧老夫人都不允許她上桌。

盛了一碗粥,蘇染染剛想端出去,就被緊隨而來的白薇雅給攔住了。

「真是可憐吶。」白薇雅斜眼看向蘇染染,抱着雙臂,一副故作同情又看好戲的模樣:「顧太太。如果曼晴泉下有知,看見你現在的處境,想必也是出了口惡氣吧。」

「顧煦連個孩子都不想讓你懷,估計你現在也慌得很吧。要是哪天,他玩你玩膩了,一腳把你踢出顧家大門,你可是連個靠山都沒有呢。到時候,一個淪落街頭的破鞋,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