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常見的日常毒藥,還能用來點豆腐,常被恐怖分子用來污染水源,龍域中隊的人要不能解,那也不能進龍域。

只不過,葉放這種不以為意,卻叫謝蓁蓉更覺得葉放高深莫測。

很快,謝駿馳道了謝被姍姍來遲的救護車帶走。

燈光通明的大街道上,清風追着旋轉的落葉緩緩飄飛,謝蓁蓉和葉放兩個人就站在距離巷子不遠的石橋上,兩個人都望着下面清澈的河水。

「謝謝你,我開始不該那樣質疑你的,抱歉。」謝蓁蓉終於開口道。

「其實也沒必要,我說了,順便救人,只是,記得欠我一支舞,還有……」葉放輕揚嘴角,「我救你弟弟的本錢,你也該付給我。」

「舞我現在給你跳?錢——」謝蓁蓉掏出十塊,遞給葉放,「拿着。」

「不……你都錯了。」葉放卻搖搖頭,首先,「狐媚舞沒點設備,你要是能在橋墩上給我跳出來,我也不介意。其次,我的本錢可不是這麼一點點,至少加三個零更好。」

「什麼?」

謝蓁蓉很震驚。

首先,眼前的青年怎麼知道自己最擅長狐媚舞?其次,一瓶二鍋頭,再加一點紅糖,十塊錢綽綽有餘,他為什麼要一千塊。

「我買的酒和紅糖,都是精心挑選的,再加上個人解毒配方泄露,成本費一千還是看你長得美,才給的優惠價。至於跳舞,你要是覺得能在這跳,那我不挑剔。」葉放隨口道。

白酒和紅糖,葉放的確精心挑選了。

進雜貨店,葉放直接問:「老闆,最便宜的酒給我來一瓶。」

「15塊的老谷酒要不要?」

「15塊這麼貴?」

「5塊的二鍋頭行吧。」老闆也是夠無奈的,在葉放講價以後,四塊五給葉放賣了一瓶二鍋頭。

配方,網上百度能搜索到,只不過面對突發情況,很少人會對症下藥。

謝蓁蓉掏出十張嶄新的紅大爺遞給葉放,然後問,「神醫,留個聯繫方式,還是你現在跟我回家?」

「跟你回家就算了,我怕你弟弟會對我有什麼想法,我還趕着回家,先不急看你跳舞,放心,以後我們會再見的。」葉放咧嘴一笑。

「……你知道我弟弟?」

謝蓁蓉發現跟葉放對話,總會有驚喜。

並且,葉放還是第一個看她跳舞說不急的,擱平時,憑藉她妖嬈的繁姿,狐媚的的舞步,沒有一個男人會在她提出跳舞這一提議後有遲疑的。

「他只是一種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只要治療得當,就會恢復正常。」葉放就說兩個字母。

謝蓁蓉苦澀的笑笑,那緊撅的紅唇,仿佛披上了霞衣的新月,「沒錯,可能是這些年,家裡對他的管控太嚴格,他才會變成今天這樣子的,我也相信他會很恢復,但是……獨步神醫,這種病有辦法治療嗎?」

「天有日月星,地有水火風,人有精氣神。你弟弟陽氣不夠旺盛,這跟腎虛不是一回事。是精氣神不足,這個——比較難!」葉放瞎編了一通,編不下去了就說難。

謝蓁蓉聽葉放陰陽循環,頗具玄奧,雖然自己聽不懂,可認為葉放肯定有辦法,便問道:「神醫,你要是能治好我弟弟,我可以給你10個1000,或者100個也行。」

「NO,我要能治好你弟弟,還是要你。」

「我給你跳舞,你說多少支。」

「不要多,一支足夠了,肚皮舞。」葉放悠悠然的說。

肚皮舞!!

謝蓁蓉聽了,下意識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從小在軍人院子裡面長大,對肚皮舞這種暴露度很高的舞蹈有發自內心的反感。

「怎麼,不行嗎?」葉放問。

謝蓁蓉一咬牙,為了弟弟能正常的給家裡傳宗接代,豁出去了,「可以,可是肚皮舞我不會,要學習。」

「我給你足夠的時間,今天先這樣,我回家了。」葉放清緩道,這差不多給耽誤了一個小時時間,公交肯定是有的,只是等趕到車站不知道還有沒有到修水縣的班車。

「你家在哪裡,我送送你吧。」

謝蓁蓉禮貌的說。

雖然葉放每一次的要求都有些怪,可不管怎麼樣,她是家屬,葉放是醫生。家屬對醫生,應該客客氣氣的,葉放婉拒了,說家遠,謝蓁蓉了解後說:「到修水縣的班車6點40就沒有了,你現在不可能回去,我開車送你只要兩個小時,沒什麼的。還有,我送你下次等我練好肚皮舞,或者我弟弟有什麼突發情況,也能去接你。」

「那行吧。」

為救她弟弟耽誤了趕車時間,葉放理所應當點頭。

有車就是快,坐班車從海源市到修水縣,至少需要3個小時,謝蓁蓉開車,到家也就兩個半小時。不過,葉放家在山腰,汽車上不去,謝蓁蓉送他到下屋鄉村小道上,葉放走回家,本來準備叫謝蓁蓉到她家坐坐的,可自己家自己都不熟悉,一想還是算了。

畢竟跟她來日方長。

月光銀白,仿佛給山川美景裹件銀裝,整個村莊亮如白晝。

雖然沒有榛莽遍布,毒蛇密集的原始叢林,可腳踏雜草,發梢偶爾碰觸歪斜的青竹,走在這種充滿童年記憶的山野小徑,葉放內心的感觸十分真摯。

家!

「以後我葉放就要從這裡發家了!」雖然去了一趟海源市,可葉放始終覺得家才是他的根。

他不會想着傍上白富美,明明有本事非得靠臉吃飯。

從今以後,就是腳踏實地的干。

「平頭拎包,不是淫就是盜……」快到家,葉放遠遠就聽到家的方向,傳來一道很尖酸刻薄的女高音,說話的,似乎叫做彭麗芳,是鄰居大叔陸同光的媳婦。彭麗芳是個十分可惡的女人,葉放聽冷曉秋說,他小三歲時用木炭在她家牆壁上塗畫了些黑團,被撕破了臉,還毒罵半天。

陸同光在信用社上班,他媽生小妹葉秀剛好碰上計劃生育,找陸同光借了2000塊錢,後來彭麗芳說他們家還不起,硬逼着陸同光把錢要回去,逼得冷曉秋處處求人。

「我媽出院了?」緊隨着,葉放又聽到冷曉秋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