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熙首當其衝,他站起來,坐到沙發上。崔康轉過來,喝酒看他。屋裡靜極了,壁爐里的柴火噼噼啪啪地響,孔芳華愜意地吐煙後,程泊熙說道,「說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既然務必坦誠,錢上,我們是晉京的紅酒經銷商,晉京所有的酒,都是出自我們的手。我們確實有搶手,人數有93名,個個都很厲害。」他看齊天,眼神閃爍,說道,「我稍後會把更加詳細地資料,打印出來。」

孔芳華點點頭,煙扔進壁爐里,搓搓手指,她說,「還真是一條沒法往前也沒法往後的路。我有萬世酒店,賬上有二十個億的現金。」

齊天不由一驚,一座酒店竟然為孔芳華積累下了如此財富,難怪郭建邦想爭酒店業的聲音。這也是萬世酒店一家獨大,且借了晉京市經濟發展的原因。在這樣病態的發展環境,所有資源集中到一起,很容易的會造就萬世酒店這樣的大鱷。

不僅齊天,程泊熙的表現最為明顯,他「啊」的一聲,驚愕極了,眼睛溜溜地轉,似在想着20個億是如何的一個數目。崔康很平靜,穩穩地坐着,慢慢地嘬酒,面頰微紅,酒氣滿屋。他瞄着酒瓶,撓了撓下巴上的癢肉。

「這不算什麼。曾經萬世酒店的最高營業額達到過五千萬。」孔芳華說,她神舞飛揚,兩條眉毛高高地挑着。她坐下,腰肢柔軟地往後仰在寬厚地沙發扶手上,她垂着頭,微微眯着眼,修長的手指撫摸冰涼的茶几。她溫和地說,「至於人,人嘛!人都是媽生的,脫光衣服都是一攤肉。別的我不敢說,要真打起政壇的仗,憑我孔芳華三個字。還能壓一陣,就這麼一陣。」她伸出小拇指。瞄着齊天重複道,「就一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