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爾曼服下藥後,甫一併沒改變,反而嚴重了,兩個肩膀一聳一聳,雙眼上翻。普爾曼攥着齊天的手力氣很大,帕特一直順着普爾曼的脖子撫到肚子。

帕特在普爾曼的耳邊輕輕呼喚他,「普爾曼。普爾曼。」

大概有一會兒後,普爾曼便好了。攥着齊天的手也沒有那樣的大力了,筋疲力盡的靠着椅背,半個身子滑下去,滿臉煞白,喘息無力,仿佛跑了一場馬拉松。他偏頭看看齊天,又抬起眼睛看了眼後視鏡中的帕特。想說什麼話,張了嘴嘎巴幾下,力氣不足,半個字也懶得吐出來。

帕特在后座裝起普爾曼的東西進包里,鬆了一口氣,他也跟着普爾曼緊張了好半天。說道,「真是萬幸啊。下次,可千萬別再這樣了。」他說着力不能及的話,那根本不是人為控制的,像天災般,能預知卻無法改變。山總歸是要倒下,河總歸是要流干。最後他把所有東西放進包里,拉拉鏈時,問道,「要根雪茄嗎?」

普爾曼搖搖頭。他對齊天笑了。這是齊天第一次看見普爾曼的臉上出現喜悅、愉快、憤怒以外的情緒。是無奈的神色。他英俊的面目因剛剛折騰的變的有些失去神采,瞳孔如熄滅的燭台,似乎一根手指也不愛動。只能這樣休息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