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瀚明推開車門,邁步下車,冷風令他措手不及的打了一個寒顫。緊緊衣服,他看了一眼茶館,冷冰冰的視線落進茶館內部,他只能在落地窗上看到自己的身影,茶館內亮着微弱的燈光,似有若無,且生意悽慘。馬上,郭瀚明便反應過來,這大概是用來店主人專門會談客人的地方。

長舒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眼天上僅存一線粗細的月亮。他有和周煜同個模樣的敏銳,於他來說,黑夜是最好殺人的。儘管電話中用的是迅艦的暗語,往日裡他會異常的安心。現在不同,非徒失去聯繫,晉京多事之秋,退役幾年後,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與迅艦失去聯繫。他轉身打開車門,趴在車座上在座椅下方拿出了一把手槍。殺傷力並不大的手槍,只能打准五十米範圍的那種。出了五十米,槍子就不知道打到哪去了。

半個小時前,他正在一間富麗堂皇的酒店套房中,身着白色浴袍,濕漉漉地健壯胸膛裸露着,宛若健美比賽的選手般,任何一個角度看去,健壯的身軀都是無可厚非的。他慵懶地靠在床上,對面磨砂玻璃牆的洗浴間裡若隱若現女人的胴體,嘩啦啦的水聲成了最美妙的音樂。他滿心期待的等待着,渴望卻並不焦急。在他服役的幾年中,這樣身體柔軟,羞澀害臊的姑娘是他夜夜夢寐以求的。

他坐起來,脊背挺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站住,點燃一根雪茄不急不緩的抽着,神情平淡地望着下方的晉京。它曾在這個時間燈火輝煌,最近卻變了許多。他開始了新的一輪思考,關於非徒的出現以及周煜的失態。事情已經過去快要一個月的時間了,但兩個場景在他心中頻繁的出現,且無法得到答案。

非徒是誰。毫無疑問,是最勇猛和兇狠的戰士。他率領迅艦活躍在危險的海洋中,穿梭在炮火中,但他從未因任務來到一座鼎沸的城市,他每次走出迅艦總部,必定是因為下達的任務。